曹操在刺殺董卓失敗之後,連夜的逃亡自己的家鄉陳留,向自己的父親將事情原原本本了一遍,要老人家掏錢資助自己起兵,父親自己錢少,可以去找一個叫衛茲的人幫忙。於是曹操去到衛茲家中請求幫助,在聽完曹操一番慷慨陳詞之後,衛茲答應了他的請求,盡出家財助他購買衣甲輜重之類,並招募到5000名勇士,曹操從此才有了自己的武裝,開始馳騁下。在最為窘迫的時候,是衛茲傾囊相助,後來衛茲戰死滎陽,曹操對衛家的恩情卻沒有因為衛茲的死而消失殆盡。衛茲的兒子衛臻被封為黃門侍郎,後來轉任丞相府戶曹掾。
衛家憑借著朝堂的勢力,在商界也是叱吒風雲,比起當年衛茲時,家產不知翻了多少倍,此時衛家的聲望和地位遠超衛茲在世之時。
曹爽鐵青著臉端坐在座位上,袁烈和李玨低著頭站在堂下,大氣都不敢喘。
“我一直告誡你,冷靜,冷靜,凡事都要冷靜。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曹爽壓低聲調,狠狠的嗬斥道,“既然發現對方來頭很大,為什麼還執意去得罪他們呢?你你救人就救人吧,你還把她帶回來幹什麼?人家強搶民女是罪,你拐帶民女就不是罪了?”曹爽雙手點點桌子,又點點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癲狂。
“我……”李玨想要辯解,就被袁烈給阻止了,袁烈拉了拉李玨的衣服,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被曹爽看在眼裏,重重的歎了口氣兒,“這幾日就呆在府中,哪裏都不要去了。”畢竟是朝夕相處多年的兄弟,曹爽也不能太過嚴苛了,傷了眾家兄弟的心。
退出曹爽房間後,李玨有些氣憤,“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我扛著便是了。”
袁烈狠狠地敲了李玨一個頭栗,恨鐵不成鋼的斥責道,“你扛得住嗎?你知道陳留衛家是怎樣的存在嗎?”完,袁烈就氣呼呼的走了,留下李玨在原地發呆。
“父親,孩兒無能,不能維護我們衛家的聲譽。”粉麵少年跪在地上,朝著主位的中年人哭訴。言語中都是責怪自己,沒有一句去指責李玨的不是。隻是責怪自己無能,不能維護衛家的聲譽,讓李玨踐踏了衛家。
坐在主位上中年人便是衛家當代家主,丞相府戶曹掾——衛臻。聽了粉麵少年的話,衛臻眉頭擰在了一起。他衛家的門楣,乃是由父親的生命建起,自己兢兢業業打拚回來的,容不得任何人輕視。
“同兒,你先起來,你們究竟做了些什麼?衛三為什麼會被打死?”衛臻讓粉麵少年站起來回話,雖然怒火熊熊,但還是極力克製。他的這個兒子是什麼貨色,衛臻心裏很清楚。
粉麵少年乃是衛臻的長子——衛同,被打死的大漢乃是衛家的家奴衛三。衛同儀表堂堂,麵如冠玉,風流倜儻,可就是有一顆躁動的心。在老家陳留的時候,就是一個風流的主,沒少給他惹事。如果不是陳留主官給衛臻麵子,衛同不知死上幾次了。衛臻這次把衛同接到許昌,是為了把衛同放在身旁調教。來到父親的身旁,衛同收斂了很多,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這幾日,衛臻公務繁忙,沒顧得上衛同,而衛同早就憋壞了。在衛三的慫恿下,便到街上閑逛,誰知碰見了那名姑娘,誰知老毛病就犯了,這才有了後麵的故事。
“孩兒和衛三他們在街上行走,發現一名姑娘突然昏倒了,我們就連忙上前查看。”衛同低著頭,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姑娘醒了,我們被那姑娘誤會成歹人,那姑娘就喊了起來。本來衛三想要上前解釋,可誰知道被,竟然被那人活活打死。”衛同幾乎是帶著哭腔出來的,那表情讓人覺得可憐。
衛臻冷冷的哼了一聲,對於這個兒子的這個故事,他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見自己的老子如此,衛同暗暗心驚,連忙話題一轉,是時候來點猛料了。“後來,孩兒報上了我們衛家名號,可誰知那人很是輕視衛家,還把我們打了一頓。要不是孩兒有些功夫傍身,恐怕此時已經見不到您老了。”
“那人都了些什麼?”衛臻沒有理會衛同的話,繼續問道。
衛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吞咽著口水道,“那人衛家算是什麼狗屁東西,隻不過是靠著散盡家財上位。披了幾人皮,還當自己是個人了。”
“夠了!”衛臻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目光陰騭,讓人感到了透徹骨髓的冷。
見衛臻發怒了,衛家上下所有人連忙跪了下去,“父親(家主)息怒!”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再膽敢議論,心他的舌頭。”衛臻起身一甩袖子,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諾!”所有人齊聲答道。從眾人心翼翼的態度來看,衛臻治家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