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的表現,早在馬的意料之中,馬點了點頭,賠笑道,“是本將孟浪了,還望李兄不要見怪。”
“多謝馬將軍,告辭。”李夔也忙賠罪,便牽著戰馬朝營外走去。
見李夔走遠了,馬岱湊了上來,“大哥,這人也太不識抬舉了。”
馬看著馬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忠義兩全,有勇有謀。”
微亮了,西涼聯軍的宴會也隨著眾人帶著羌女離開而結束。夏侯善和老者一行人也趕到了鷂子山,當初曹爽他們停留喝水的地方。老者騎在馬上,兩手抓著韁繩,雙腿緊夾著馬腹,坐在馬上竟然睡著了,趕了一夜路,也休息了一夜。
老者這一本事也讓夏侯善眼熱的很,由於缺少馬鐙坐在馬上睡覺,需要很高的騎術。老者卻能這樣做,夏侯善更不敢輕視於他,這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老先生,我們到了。”夏侯善馭馬靠近老者,叫醒老者。
老者騎在馬上,馬上睜開了眼睛,開始調整的胯下戰馬的度。看著老者的這一反應,夏侯善更加斷定,老者以前是個軍人。有這樣精湛騎術的人,既不是曹軍,那麼有可能是以前的漢軍甚至可能是西涼軍,想到這裏夏侯善心裏多了些防備。
“這裏就是你們當初飲水的地方?”老者翻身下馬,並不知道身後夏侯善心中起了怎樣的波瀾。
深秋時節,百草枯黃。當日夏侯善他們飲水之地,也是枯黃一片。夏侯善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腿,以手扶額,滿臉都是失落,眼裏泛起悔恨的淚水。
老者什麼都沒,拿著藥鋤撥弄著枯敗的枯草。突然,老者笑了起來,“上保佑呀。”
夏侯善連忙跑了上前,看見在老者的撥弄下枯草之下既然還生長著許多顏色豔麗的草,結著紅紅果子,十分的誘人。夏侯善激動的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就哈哈笑起來了。老者一撇嘴看著夏侯善,“這究竟是哭還是笑啊?”
“這就是麻筋散的主要成分,麻筋草。”老者拔出一棵草來,給夏侯善解釋著,還從麻筋草當中分離出另一種草,“這就是麻筋草的解藥金草。”
原來麻筋草和金草生長在一起,兩種草如果分開用,都是劇毒。可是要解其中一種,就必須用另一種,十分的奇妙。麻筋草的數量十分的少,要製成麻筋散,需要大量的麻筋草來提純。當年宋建在對付匈奴的時候,用了大量的麻筋草來製造麻筋散,赤火道人保留一些,從那以後麻筋散就像在世上消失了。隨著麻筋草的消失,金草也就消失了。現在赤火道人用的麻筋散裏的麻筋草劑量十分的少,如果換成當年對付匈奴的劑量,曹軍士卒不用一夜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夏侯善聽得一愣楞的,連忙下令讓人采摘麻筋草。深秋時節,百草枯黃,隻有麻筋草還在生長,十分容易辨認。不過半日,每個人都采了滿滿的一筐。老者看著眾人帶回的麻筋草,十分驚訝此處的麻筋草既然這麼多。如果落到赤火道人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