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說——”
本是掛斷的通話,此刻又響起來,卿風正手忙腳亂的要按斷,那邊的聲音卻準確無誤的傳過來。
“你下樓。”
喲嗬,這語氣,還真的把她當什麼使喚了,你讓我下樓,好,我還真的就下樓。
並非卿風沒有骨氣,而是她此刻覺得她跟楚流這般,怎麼有點像,小情侶之間的吵吵鬧鬧在打冷戰呢?
姑且看看楚流要玩什麼把戲。
卿風很快下來,吱嘎一聲打開了鐵藝門,探出半個身子,手腕卻被人輕輕一抓,下意識般,借著鐵衣門的力,腰身下彎,從背對變成正對,伸手一掐,捏住對方的手腕,抬腳頂膝蓋。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卻因為多了幾分力道的柔度,硬生生的打了幾分折扣,她抬眼,漆黑的眼眸裏倒影著楚流那雙略帶新奇的目光。
“你就……那麼的迫不及待?”
楚流挑眉,捏著她手腕的手,改去抓她的肩膀,輕輕的往後一拉,卿風整個人貼在鐵藝門上。
門上凹凸平滑的花紋將她的後背燙出一片火熱,頂膝蓋的動作還沒來得及收回,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股熨帖的體溫。
卿風不慌不忙的收腿,攏了攏半幹的秀發,客氣的說道,“楚先生?有事?”
半天沒有回應,卿風抬眼,撞進他深如幽潭的雙眸,裏麵隱隱跳動著火光,那張五官精致的俊臉放大了無數倍,英氣逼人的臉上所呈現出來的是——
危險。
楚流捏著她肩膀的手開始酥麻,喉嚨緊了緊,深邃的眼眸始終凝視眼前的人,薄唇微動,卻吐不出什麼字眼來。
少女吐出字眼帶出來的熱氣噴灑在他的心口,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的東西,又似乎將什麼東西吸進來。
對於這種失態的行為,卿風不慌不忙,伸手,掰開一根根捏住她肩膀的手指,然後拍了拍剛剛被捏住的地方,道。
“楚先生,您失態了。”
“失態?好像還真的是。”楚流挑眉,微微後退,心口那股又麻又癢的感覺,似乎因此而漸漸消弭。
“找我有事?”
卿風很有耐心的再問了一句。
“唔……”楚流嘴角的弧度上翹,生出些邪魅,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乎沾染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動,懶懶的說道,“沒事。”
卿風:“……”
“那正好,我有事,你請回,夜深人靜的,可不太安全。”
卿風微笑,推著鐵衣門就要進去,楚流卻不讓她如願,長腿一邁,在後手指一勾,拉住她的衣領,不知是衣服太過鬆垮,還是楚流太過用力。
衣服撕拉一聲,滑出半個肩頭。
楚流深邃的眸光開始深淺不一,喉嚨有點發癢。
——今天真是見鬼了。
火光電石之間,卿風已經伸手攏好衣服,側頭,並沒有因為這番尷尬而感到窘迫,笑意淺淺,像一朵帶刺的玫瑰,雖美卻會受傷,道,“楚先生,你這是在調戲嗎?”
自問自答般,又說道,“哦,也是,畢竟月黑風高夜,最適合作奸犯科,那……楚先生,方便我為你演示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