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餘泱憋緊了眉頭。
“是呢。”她露出一路恍然的樣子,“我現在可是身帶劇毒的人呢。”
她微微的蹙眉,然後嫣然一笑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應該抓一個人一起死了,師傅你說是嗎?”
顧淵眼神驀然沉了下來,然後,猛地將餘泱拽了出去,餘泱跌坐在地上,這屋子裏又沒有別的人,都被餘泱遣了下去,她的手掌狠狠的擦著地上,驀然就破了一層皮,鮮紅的血流了下來。
而顧淵卻並不覺得滿意,直接欺身上前,一把就將餘泱的脖子給掐住了。
餘泱頓時就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眼前更是一陣陣的發暈。
“把箐箐還給我。”顧淵的聲音也仿佛漸行漸遠,似乎是從遙遠的那一頭傳過來的一樣。
餘泱皺緊眉頭,明顯的喘不過氣來了,眼睛也緩緩的閉上了。
但是她的唇角卻是一直保持著上翹的姿勢,三分篤定七分嘲諷。
而在最後一刻,果然也和餘泱想的一樣,他還是鬆開了手。
餘泱猛地咳嗽起來,像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樣。
顧淵看著餘泱這狼狽的樣子,總算又是多了幾分快慰。
餘泱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緩緩的抬頭。
“師傅,明天,你就能看見你心心念念的箐箐了。”餘泱笑了笑,揚了揚自己受傷的手,“等我把她那張臉皮從她臉上剝下來,送至你身邊,這樣你就能時時盯著看著,豈不是一樁美事?”
她眼底的陰冷一寸寸的搜剮著顧淵的骨髓。
自心底漫上了一層陰寒的涼意來。
“你不敢的。”顧淵往後退了一步,氣勢在一瞬間少了五分,“如果你敢這麼做,你休想從我這裏拿到解藥。”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抓箐箐,不就是為了從我這裏拿到解藥嗎?”
餘泱細細的喘了幾口氣之後,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滿是塵土的裙子,笑著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敢那樣對她,不過……”
顧淵剛剛鬆下的心一下子就又隨著餘泱的話揪了起來。
“你傷了我的手,我自然也不能放過她的,師傅你不是最了解我嗎?當初在你手底下的時候,和狗搶飯吃,狗咬了我一口我甚至都要咬回來的。”她眸色一下子就銳利起來,“明天,花箐箐的手就會送到你的麵前。”
顧淵一下子便怔住了,似乎是沒想到餘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會給你解藥。”顧淵眼睛血紅,狠狠的盯著餘泱。
餘泱真是一點都不害怕。
若要形容此時的顧淵的話,那麼,他就是一隻沒了牙的老虎。
“可以啊。”餘泱覺得有點胸悶,看來剛剛他掐的還真叫一個狠,“那我就把花箐箐送到青樓哦!”
她眼中是幽幽光芒沉浮。
“就像你當初對待千溪一樣,我在白竺唯一的一個朋友,不是隻因為不聽你的話,被送到了下九教了嗎?”她扶著桌子,緩緩的站起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也想讓你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去嚐嚐那個滋味。”
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