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給你帶來了好吃的荔枝。”雲時風剛踏進客廳,開始興奮地大喊大叫。
可是,她似乎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依舊安靜地坐著。雲時風快步走過去,戳戳她的腦袋,埋怨她總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孕傻三年。
南宮安然聽見聲響,抬頭望著雲時風,淺淺地笑著,猶如雪裏紅花,脫俗出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神,她好像確實沒有聽到聲音。
雲時風順勢蹲在南宮安然身邊,說是想要聽聽孩子的聲音。見她默許之後,雲時風把腦袋輕輕放在她的肚子上,仔細認真地傾聽著她的胎動。片刻之後,心滿意足地笑著,期間不忘數落寶寶兩句,囑咐寶寶千萬不能亂動,要是傷到媽媽,他定要狠狠地教訓TA。
雲時風陪著米雨談笑風生,期間不忘給她喂剝好的荔枝。一粒一粒晶瑩剔透的荔枝肉,滑進她的櫻桃小嘴。
雲時風興奮地告訴她,時月生了個大胖小子,足足九斤,這小子甚是鬧人,以後便是雲家的繼承人。
南宮安然嘲笑他,是不是娶不到老婆,外甥都有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雲時風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說他和她一樣,在等著某個人回心轉意。
南宮安然無奈地笑笑,說他太傻了,有些人不值得等待,與其錯付青春,不如另尋有緣人。
雲時風俊逸的臉頰,掛著一絲清風朗月般的笑容,即使今生有緣無分,他也無悔,能伴她左右,陪她說笑,已是滿足。
南宮安然苦笑,她即便等不到那個人,也不會放棄他。這對於雲時風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事情。
交談期間,突然傳來手機的響聲,她似乎沒有聽到,依舊和雲時風說著話。雲時風不僅有些疑惑,最近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總是聽不到有人叫她。手機聒噪不聽,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仿佛失去了聽覺一般。
“茶茶,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雲時風不安地問著,他擔心她的身體狀況跟他預想的一樣,日漸惡化。
“恩?有嗎?”南宮安然淡淡地說著,她確實沒有覺察到什麼動靜。
雲時風心痛,正如米雪所言,繼味覺之後,她的聽力開始逐漸退化。她腹中的胎兒,已經七個月了,臨盆在即,她的身體還能撐多久。他起身,說是要去洗手間。途中把放在茶桌上的手機遞給她,告訴她,恰巧發現手機在響。
南宮安然接聽了電話之後,興衝衝地告訴雲時風,父親病情好轉,不久就能蘇醒了。雲時風替她高興,扶著她去散散步,站在走廊上看雪。
潔白無瑕的雪花,不停地飄落。她伸手去接雪花,剛觸及掌心,瞬間融化成一滴水。她的愛情曾如這雪花般美妙動人,可惜稍縱即逝,化為烏有,沒了未來。雪無休止地下著,掩埋了土地,她竟然有些討厭下雪,怕遮住了他回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