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去轉轉,等會兒再來接你,別偷溜啊,要不然我們還得來趟醫院。”阮天一在師傅的瞪視下離開了檢查室。
阮天一剛出了醫院大樓,忽見行色匆匆的落落捏著一紙化驗單與自己擦身而過。
他驀的蹙緊了眉峰,這麼近的距離,她居然沒認出自己,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落落!”阮天一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喚她,可待他反映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出口了,而落落也頓住了步伐。
阮天一踱步上前,凝視著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你不舒服嘛?”
“不是。”她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
“你手裏拿的什麼?”
她下意識的揚起手裏的單據:“化驗單。”
阮天一隨手接下,在目睹上麵顯示的信息後,先是驚愕的撐大了眸子,隨即擰緊了眉心:“是誰的?”
落落抬眸,惘然的睨著他:“不知道。”
“不知道?”他咬牙切齒,陰鷙的神情堪比惡煞修羅,“你再說一遍!”
“我……我……”她像隻被惡狼盯住的兔子,粉唇微微發顫,可這隻兔子很瘋狂,她的眼中不是驚恐而是滿滿當當的思念。
“說話!”他低聲咆哮。
“我……嗚!”她忽然哽咽著抱住他的腰,“天一……我們……我們還做……鄰居好不好?”
阮天一一怔,手臂慢慢的環住了懷裏瑟瑟發抖的小女人,火氣都被她哭沒了,語氣輕柔了許多:“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嗯……嗚嗚……”她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是個玩搖滾的小憤青,隔三差五的招來一群朋友,吵得街坊四鄰不得安寧,她去找他理論,卻被人罵了一頓。
“帶我去找他。”阮天一咬著牙才沒吼出來。
“我……我報警了……”她哽咽著回道。她可不被人罵了就不了了之的軟柿子。回家之後她就打了報警電話,告隔壁擾民。
“你父母知道嘛?”有警察幹預他就不便插手了。
“不知道。”雖然她不認為把這樣的小事告訴自己脾氣火爆的老爸有一絲一毫的好處,但是依然有問有答。
他輕歎了口氣,輕柔的拭去掛在她臉頰上的清淚:“你有什麼打算?”
她揚起被淚珠粘濕的眼睫,望向那張雙思夜想的黑眸,細聲細氣的懇求道:“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做鄰居好不好?我發誓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隻要想他時能遠遠的看著,她就心滿意足了。
他忍不住再歎氣,溫言解釋道:“沒有我們,冷依然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她驚愕,為了忘記這個男人,她拒絕接收任何有關他的消息,所以,冷依然的事,她一無所知。
“不是!”他堅定的重述。
落落哭紅的雙眼染滿雀躍的光彩:“那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做鄰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