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諾踱到窗邊,稍一縱身,輕巧的坐在了用鐵鎖懸掛的小號輪胎上:“師兄,你怎麼了?”
阮天一拉回視線,點點自己的心髒:“這裏發空。”
“是無聊嘛?”阮小諾試探性的問。
“是,也不是。”他蹙眉沉吟了須臾,“應該說,因為空,所以,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阮小諾揚起唇角,笑的有點皮:“是興趣還是性趣?”
“都有吧。”
“多久了?”她頗為驚訝,原以為師兄隻是沉寂了些,沒想到連對美女的興致都降低了。
“不清楚。”阮天一搖頭,好像有段日子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把逸樹家那個落腳點撤掉。
“你等一下。”阮小諾跑出房間,片刻之後,又回來了,“是不是68天?”
阮天一撇撇唇,他又不是性無能,68天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小諾失望的垂下臉,她不應該把師兄那點小落寞和落落的癡心相提並論,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你那個天文數字是從得來的?”阮天一納悶的問,還有零有整的。
“落……”一字出口,她立刻刹車,訕笑著道,“隨便猜的。”
“出去玩吧。”阮天一沒深究,歎息著捏了捏眉心。他本想和她這個開心果聊聊會輕鬆一些,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阮小諾見他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忽然怒了:“本來唾手可得東西,怎麼放在你們麵前會變成艱巨的使命了?”
“我想要什麼?”阮天一被調教發飆的刺蝟逗笑了。
“廢話,當然是愛情了,愛情懂不懂?”活人都能看出來,他是為情所困。
“我不會談戀愛。”阮天一坦白的道。
阮小諾氣的直翻白眼,活了三十多年的大男人,居然不會談戀愛,如果他不是師兄,她會大聲告訴他: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小諾,你喊什麼呢?”聞聲趕來的藍梓墨攬住要咬人的妻子。
“我沒喊。”她不認為自己的音量很高。
藍梓墨揉揉她的頭發,眼裏是化不開的柔情與寵溺:“那你剛剛在說什麼?”
阮小諾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咕噥低語,那神情就像放學歸來的小女兒正在和父親訴說小秘密,而藍梓墨這位父親也很稱職,他耐心的聽,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讚許,眉目之間噙著笑意。
阮天一倍感無力,這對夫妻像父女,飛瑤和藍梓瑜那對像母子。放眼望去,他周圍的情侶就沒一對正常的。身處這樣的環境裏,還要他懂得何謂愛情,嗬。這笑話很好笑!
又是一個不眠夜,所有人都睡下了,阮天一出了別墅,走進宅院東北角的練功房,裏麵有各種健身器械,沙袋,木人樁,薄厚不一的拳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