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分就不分,打我?”小保安惱火的啐罵。
“你不是讓我分給你嘛?”保安隊長撩起額前的發絲,亮出眼角上的白紗布,“這就是我收的賄賂。”
小保安傻眼的瞅著他:“見血了?”
“廢話,縫了三針。”保安隊長沒好氣的道,“還有這。”他捋起袖子,手臂上青紫一片:“後背上比這個嚴重。”
“夜色有打手嘛?真夠狠的。”小保安搓搓自己的胳膊,心理一陣後怕。
保安隊長呲牙咧嘴的摁了摁胳膊上的淤青:“夜色的老板就是打手。”
“不會吧?”小保安愕然,“就那種整天左擁右抱的花花公子能把你打成這樣?”
“昨晚之前我也這麼想。”保安隊長後悔莫及的道,“哪想到,平時挺和氣的人,發起火來整個一火山爆發。”
“你罵他了?”小保安八卦的問。
保安隊長搖頭:“我要是罵他,估計就看不見你了。”
小保安哧哧的笑:“也許他是被人甩了,有火沒地方撒,你正好撞槍口上了。”
保安隊長搖頭:“不見得,那小子仗著自己年輕,有錢,長的也不賴,根本不把女人不當回事兒。照我看,說不定是他家出事了。”
夜色基地,燈光搖曳,時而低緩時而高亢的薩克斯曲緩緩流淌。目光空茫的颯爽男子依牆而坐,修長的手指沿著杯沿輕輕滑動。
一嬌豔美人水眸一亮,擺動著柳腰徐徐上前:“天一,好久不見。”
阮天一拉回心神,扯出一抹不由心的淺笑:“抱歉,我想自己待一會。”
美人眨眨水眸:“有約了嘛?”
阮天一頷首。
“那下次吧。”美女有些失望的離開,還他一片安寧。
吧台裏,迷茫多日的毛毛湊到小老板身邊:“宇哥,老大怎麼了?”
阮宇軒漠不關心的搖搖頭,撚起一顆櫻桃放入口中,細嚼慢咽的品味著甘甜馨香的滋味。
“他最近總發脾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毛毛不死心的追問。
“我隻知道他從受傷後心情就不太好。”阮宇軒笑道。
“老板的脾氣好像越來越糟了。”毛毛狐疑的咕噥。
“去幹活,別在這摸魚。”阮天一陰冷的嗓音凍的毛毛瑟縮了下,即刻把疑問吞回了肚中,閃到吧台的另一隅去了。
眼見怕成為炮灰的主兒閃了,阮宇軒才湊了過去:“師兄,誰惹你啦?”
“回家做功課去。”阮天一漠然的道,誰的賬都不買。
“已經做完了。”阮宇軒壞壞的勾唇,“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閃遠點!”阮天一俊朗的臉比外麵的天氣陰的還沉,看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