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知妻莫如夫(1 / 3)

話語中帶著失落,還帶著憂傷。

沫萊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見水子禮這個樣子,她居然說不出口,以前見著他總是惡語相向,今天這樣和他聊天,就如朋友一般,是不是有些怪異?水子禮見沫萊不說話,歎了口氣,道:“連過的好不好,也不告訴我嗎?”

沫萊正要抽開幫他拍背的手,誰知道水子禮的手更快一步的抓住了她,沫萊有些惱怒,可是看著水子禮的那樣乞求的眼神,沫萊竟然對他起了同情之心,曾經沫萊的心裏無數次想說要報仇,可是…… 罷了,罷!他連國家都沒有,這個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

沫萊輕輕地推開水子禮的手,可是水子禮抓的更是緊,他深深地看著沫萊,下一刻竟然摟著沫萊的腰際,一邊強抑製著又終於抑製不了的哭!一種撕裂人心的哭!哭在的簡陋的木屋室裏回蕩,沫萊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地,隻是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前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人是個男人,還是曾經的敵人,原來男子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她伸出手輕輕地拍拍水子禮的頭,始終都有些不習慣,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那個狂傲的卻自負的男人,現在居然在自己的懷中哭泣,這個時候沫萊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男人哭吧,不是罪。不過下一刻她居然笑了出來。

請原來沫萊,因為她實在是想象力有些豐富了些。

就這這時,水子禮又是一陣猛咳,沫萊發現他隻見他的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沫萊這下沒有笑了,他這個樣子好奇怪,而水子禮感覺到沫萊的觀察,很快送開了樓在沫萊身上的手,猛地轉過身低著頭還一直在咳嗽。

沫萊走到水子禮的前麵,說道:“都咳成這樣了,難道沒有吃藥嗎?”

水子禮聽沫萊的話,猛地抬起頭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沫萊,那雙沒有精神的眼睛裏似乎帶著光彩,良久良久,他才略帶激動的說道:“沫萊,你是在關心我麼?”

這樣的目光讓沫萊有些不自在,她並想回答這樣的問題,也不想給他希望,於是她說道:“問你的話,你都沒有回答呢?你什麼時候開始咳嗽的,我是醫生,如果有病人我就會看,這是我的職業,你不要多想。”

水子禮嘴角泛出一絲淒涼的笑容,一字字地緩緩地,又似是喃喃自語,說道:“是啊,像我這樣的人,以前作惡多端,誰還會關心我呢?”

沫萊突然覺得好心酸,自己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她的眼圈一紅,歎息道:“你在這裏等會,我來幫你煎掉草藥。”

說完沫萊就轉身出去了。身後依舊是水子禮猛咳的聲音,沫萊沒有看見,水子禮的手中拿著一個絲巾,絲巾的上麵竟然都是血,原來水子禮從水國逃出來後,一直被追殺,直到有日自己滾下山崖後,等他醒來就,發現在一個茂密的深林,經過幾日跋涉,才發現了這個木屋,自此就在這裏安頓,想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人落魄成這個樣子,一度落魄,一度連死的心都有,可是他卻想要活,每天日子清苦,每天喝著酒過日子,直到有日,自己的咳出血,他知道,自己的命不久,他想死,也不想死,可是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輩子一定要再見沫萊一麵,這樣死了也安心了不是嗎?他自己也知道,見與不見,有什麼分別呢?沫萊對他隻有滿滿地恨,可是終究上天是憐憫他的不是嗎?

他站起身,走下短短的木樓梯,來到廚房,有一點他很疑惑,沫萊怎麼會對這裏這麼熟悉?他輕輕地走在沫萊的身後,看著沫萊在為他忙前忙後的身影,他忽然感覺自己很幸福,以前雖然貴為皇上,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民間妻子服侍相公那樣的溫馨。他原本平靜的心,竟像是湖麵激起了浪花。不知不覺又苦笑了一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水子禮有些癡呆的看著沫萊的背影,如同在寒冷地雪地尋求火爐的人,但隻在空間搜尋,等沫萊回過頭時,兩汪清水似的 雙眼,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說不出的明澈,就算是這樣,他卻在不禁意間回避了沫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