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覺得他說得很對,但是,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不是反對我繼續當空姐嗎?”
“那不是你的興趣嗎?我平時又沒怎麼特別管你。”他昧著良心,很快就回答。
是嗎?
……
“他說,這樣才能激勵我早點戰勝病魔,回到工作崗位。”惟惟輕聲說完,才用很猶豫、很低的聲音,問:“你、你會不會反對,他來你家?”
反對啊,反對啊,求他一定要反對!
這樣,她的立場才能堅定。
“不會,我很少在家,有家人陪你,會熱鬧一點。”趙仁誠回過神來,溫溫回答她。
即使知道,她和肖醫生關係匪淺,但是,他不想做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不是家人了,現在,兔兔想演新角色了,這個角色的名字叫奸夫。
這句話,惟惟梗在喉間。
“惟惟,你慢慢吃早飯,我出去了,可以嗎?”趙仁誠辛苦的笑容,已經快維持不住,他隻想快點離開她的房間。
因為,那套藍色的製服,讓他莫名的恐懼,總覺得,那裏有隻毒蛇猛獸,在啃咬他的心。
變得一絲一毫想靠近這個房間的欲望也沒有,隻想離得遠遠的,快點逃。
“好。”惟惟點頭。
她一個人用早飯,反而會覺得自在一點。
趙醫生離開了她的房間,把一室的寂靜,也留給了她。
惟惟一小口一小口的早飯,每一次恍神中,總覺得,有一個還在她身邊,微微偏過頭,他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告訴她:
“豬,你要早點好起來。”
……
“豬,不錯嘛,你懂得掩飾。”在參觀完她的房間後,肖圖嘲笑她。
“我掩飾什麼了?”
他隻看了一眼她,惟惟馬上就察覺到了他的意思,心虛地垂下眸。
是很多草莓印。
全部是他印下的。
“不過,今晚,我終於可以暫時安睡了。”他聳聳肩膀。
“喂,你睡覺就睡覺,幹嘛爬到我床上?!”她急得大叫。
“我現在不是要當西門慶嗎?你家的大郎不在家,我當然得抓緊時間,爭取表現,鞏固奸夫的地位。”他說得很無辜。
“……”她都無語了。
“兔兔,你不覺得,我們要是這樣,很沒道德嗎?”
他挑了眉,“你是指采陽補陰?”
他一定要說得這麼露骨嗎?
“反正我們之前也已經不道德了,那就不道德到底吧!”他說得很無所謂。
雖然這樣講,但是,一夜,他們什麼也沒做。
她的燒時高時低,身處黑暗之中,一直在出汗。
原來,人在發病的時候,會特別的脆弱。
她發現,自己怕黑。
幸好,旁邊有個胸膛,一直讓她依靠。
在她輾轉無法成眠,喉間泛起一陣惡心的時候,有一隻微涼的手,會一直撫著她的後背,讓她能舒服幾分。
也讓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