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惟惟覺得他說得很對,但是,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不是反對我繼續當空姐嗎?”

“那不是你的興趣嗎?我平時又沒怎麼特別管你。”他昧著良心,很快就回答。

是嗎?

……

“他說,這樣才能激勵我早點戰勝病魔,回到工作崗位。”惟惟輕聲說完,才用很猶豫、很低的聲音,問:“你、你會不會反對,他來你家?”

反對啊,反對啊,求他一定要反對!

這樣,她的立場才能堅定。

“不會,我很少在家,有家人陪你,會熱鬧一點。”趙仁誠回過神來,溫溫回答她。

即使知道,她和肖醫生關係匪淺,但是,他不想做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不是家人了,現在,兔兔想演新角色了,這個角色的名字叫奸夫。

這句話,惟惟梗在喉間。

“惟惟,你慢慢吃早飯,我出去了,可以嗎?”趙仁誠辛苦的笑容,已經快維持不住,他隻想快點離開她的房間。

因為,那套藍色的製服,讓他莫名的恐懼,總覺得,那裏有隻毒蛇猛獸,在啃咬他的心。

變得一絲一毫想靠近這個房間的欲望也沒有,隻想離得遠遠的,快點逃。

“好。”惟惟點頭。

她一個人用早飯,反而會覺得自在一點。

趙醫生離開了她的房間,把一室的寂靜,也留給了她。

惟惟一小口一小口的早飯,每一次恍神中,總覺得,有一個還在她身邊,微微偏過頭,他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告訴她:

“豬,你要早點好起來。”

……

“豬,不錯嘛,你懂得掩飾。”在參觀完她的房間後,肖圖嘲笑她。

“我掩飾什麼了?”

他隻看了一眼她,惟惟馬上就察覺到了他的意思,心虛地垂下眸。

是很多草莓印。

全部是他印下的。

“不過,今晚,我終於可以暫時安睡了。”他聳聳肩膀。

“喂,你睡覺就睡覺,幹嘛爬到我床上?!”她急得大叫。

“我現在不是要當西門慶嗎?你家的大郎不在家,我當然得抓緊時間,爭取表現,鞏固奸夫的地位。”他說得很無辜。

“……”她都無語了。

“兔兔,你不覺得,我們要是這樣,很沒道德嗎?”

他挑了眉,“你是指采陽補陰?”

他一定要說得這麼露骨嗎?

“反正我們之前也已經不道德了,那就不道德到底吧!”他說得很無所謂。

雖然這樣講,但是,一夜,他們什麼也沒做。

她的燒時高時低,身處黑暗之中,一直在出汗。

原來,人在發病的時候,會特別的脆弱。

她發現,自己怕黑。

幸好,旁邊有個胸膛,一直讓她依靠。

在她輾轉無法成眠,喉間泛起一陣惡心的時候,有一隻微涼的手,會一直撫著她的後背,讓她能舒服幾分。

也讓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