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趙仁誠上完夜班,就匆匆趕回家。
“惟惟,你起床了嗎?”他禮貌地敲她的房門,“我給你帶了銀耳粥回來。”粥是媽媽一大早煮的,他負責開車兜回來。
“你等等!”裏麵的聲音,聽起來好驚慌。
然後,一陣的兵荒馬亂。
趙仁誠覺得有點尷尬,畢竟,女人剛起床,肯定有很多不方便。
幾分鍾後,她才匆匆開門,但是,她依然死命的堵住門口。
“我——”還沒開口,惟惟已經一陣心虛。
“今天燒退了嗎?”趙仁誠摸摸她的額。
比正常溫度還高那麼一點點,但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惟惟一陣不自然,不知道該避還是該——
現在的她,一片混亂。
她的樣子,實在太象房間裏藏了什麼東西。
“你還是先在床上躺著,我把粥拿進來吧。”他環住她的肩膀,不讓她硬生生梗在門口。
惟惟整個人僵住了,因為,趙仁誠還是邁進了她的房間。
畢竟,這是他的家。
“他不在,我上來,他來,我走。不會讓你為難!”
惟惟回頭。
房間裏,空空如已。
剛才,趙仁誠在門口喚她名字的時候,她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甚至心虛到連衣櫃裏也找過了。
但是,沒有兔兔的蹤影。
趙仁誠看了一下她身後淩亂地被單,溫和一笑。
他終於知道,她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驚慌。
光鮮的外表下,她的一些生活習慣,確實有點不太好。
“你別動,吃早飯就可以了。”他幫她整理房間。
現在,她是病人。
“不!”察覺了他的意圖,惟惟急忙伸手去擋。
這張床上——
兔兔睡過。
她過激的行為,讓趙仁誠愣了一下,正想說什麼,但是,他的目光卻僵住了。
停留在某一點。
很顯眼的某一處。
惟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才發現,是她自己藍色的製服掛在床頭。
“它——”趙仁誠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他記得,她剛住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套衣服帶進來。
“這個是……肖、肖圖昨天晚上拿過來的……”惟惟不得不承認。
“他為什麼……把這個拿過來……”盯著那套藍色製服,趙仁誠覺得好象有一條冰冷的蛇,蜿蜒上他的身。
……
“對了,我今天來還有個目的,是送東西給你的。”肖圖象想起什麼一樣,從拿過來的手提袋裏,取出一樣東西,“你把這個忘在家裏了。”
什麼東西?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空姐製服,頓時傻了眼:“我目前又用不上。”
他慢條斯理地把她的製服撫平,然後掛在房間對著床,最顯眼處:“不管用不用得上,把製服帶在身邊,掛在明顯的地方,才能激勵你早點戰勝病魔,可以早點上班啊。”
說完,他又極其欣賞地看了一眼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