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他進房叫她出來吃飯。
“豬,醒醒。”他搖她。
惟惟迷糊的醒過來,今天一天,她都很虛弱。
“我抱你過去。”不等她拒絕,他已經橫抱起她。
微熱的胸膛,讓惟惟一陣恍然。
他燒得很簡單,一道她愛吃的綠色蔬菜,還有豬肝湯給她做泡飯,還有,鹹菜炒——
咦,這是什麼?一小塊小小塊的背麵長得有點象章魚肉,但是粘著的物體,又很象牛肉。
“吃吃看。”他整盤都推到她麵前。
“恩!”她點頭,起筷,嚐了一口。
“味道怎樣?”他小心翼翼地問。
事實上,她今天吃什麼都沒有胃口,舌頭象被人用漂白粉洗過了一樣:
“很好吃,很鮮,很有嚼頭。”
他的唇角聽到很有嚼頭幾字,唇角居然微抽。
“好吃就行,多吃點。”他催促她。
“恩!”她點點頭,又吃了好幾口。
他做的,比趙媽媽做的好吃,沒有很多油,很清淡,不會讓她覺得太惡心。
真想問問這小子,他是不是背著她有練過廚藝?青菜炒得顏色很鮮豔,一點也沒黃掉,讓人一看就會覺得有食欲,豬肝也燙得剛剛好,很鮮嫩,而這一盤不知道何物的東西,她能吃得下去,味道應該也不錯。
完全就不象他自己說的,廚房什麼也不會的人!短短數日,他的廚藝就突飛猛進到這麼厲害?還是,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真是匪夷所思。
她又勉強吃了好幾口,他拍了幾下她的背:“吃不下,就別吃了。”再吃的話,會嘔吐了。
“恩。”事實上,在餐桌上才坐了一會兒,惟惟已經覺得很累。
她才剛一起身,馬上就開始頭暈眼花,整個天花板好象在轉動一樣。
“豬,你在發燒。”摸摸她的額頭以後,他肯定的說。
她想也是。
“沒事的,隻是低燒,正常現象,仁誠開了一些退燒藥給我。”他湊得那麼近,近到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惟惟覺得自己頭暈的症狀,更嚴重了。
“然後,他繼續去上班了。”他盯著她,繼續問。
“他本來不想去的,但是,他有個住院保胎的病人,是他做的手術,現在情況比較危及,晚上如果還抑製不了宮縮的話,得動緊急手術,先保大人安全。”她把趙仁誠的解釋一五一十的轉達。
隻是,一說完,連她自己也糊塗了,她幹嘛要說得那麼詳細?
趙仁誠是個很有責任感的醫生,而她,覺得自己的情況也還好,隻是低燒38度多一點,並不嚴重。
肖圖不置可否。
是他的話,他就叫病人遲點再肚子痛,遲點再流產,他現在很忙,他愛的人現在也很痛。
這些,他不會當著她的麵說,省得又被鄙視。
現在社會,誰說實話誰吃虧。
“那挺好的,他貢獻給社會,而我——”他垂眼,又逼近了她幾分,在她耳邊,露出笑容,用很輕的聲音道:“貢、獻、給、你。”
這話,太曖昧了。
而且,他們靠得距離,也太曖昧了。
她甚至能清晰感覺他的唇,在說話時,也輕刷過她的唇。
很癢、很麻、很熱。
和昨晚的感覺一模一樣。
惟惟開始緊張,她舔著幹澀的唇,卻舔到了他微濕的唇瓣。
她驚得抽口氣,閃電般縮回自己的丁香小舌。
他隻是笑,沒有進一步追逐。
但是,眼神,卻一直在複雜的變化。
“豬,雖然現在問這個,可能有點不適合,但是——”他頓了一下,“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惟惟有種大腦快缺氧的感覺。
她怎麼處置他?她、她也不知道。
和趙醫生重新開始?還是和兔兔繼續維持性關係?
她沒考慮好,真的沒考慮好。
“豬,要不,別急著選擇。你繼續做你的趙太太,我做你情夫。”
他說的建議,讓她呆住了。
“他不在,我上來,他來,我走。不會讓你為難!”他笑得好陰險,努力說服的樣子,更陰險,“其實,偷情也挺刺激的!”
他不逼她,真的不逼她,因為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分量,逼到最後的結果,反而是自己死路一條。
“等你真正確定要嫁給他的時候,我自然會消失。”
所以,目前,他願意先做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