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坐在趙仁誠的車裏,惟惟依然有點恍惚。

她對兔兔有感覺?她承認,自己至今被這句肯定式的問話震撼著。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象在她眼裏、心裏是變得很怪很別扭?哦,對!就是那晚,她發現自己對他產生化學作用的那晚開始!但是,那是喜歡?惟惟不願意承認。

“仁誠,你為了我的肝娶我,我因為我的肝而能嫁給你,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很可笑嗎?”轉過臉,望著專心開車的男子,她第一次問了傻問題。

因為,她不自信了。

不是確定了,但是,為什麼會有動搖的感覺?現在仔細一想,其實她和趙醫生嚴格來說,幾乎還是陌生人,決定訂婚以後,他對她變得客氣有禮,但是兩個人還是幾乎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是因為,象兔兔說的一樣,他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場荒妙的笑話?

趙仁誠愣了一下,因為她的問題。

不是已經確定訂婚了嗎?為什麼她會突然這樣問?不過隻是短短半個小時沒見,好象誰動搖了她的心一樣。

她家的位置到了,他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就在惟惟以為他根本不會回答時。

“有點。”他終於還是這樣誠實回答。

那時候提議她嫁給他,完全是一時激動下沒有了任何主張,所以衝昏了頭腦。但是,她說先訂婚。

讓他很意外。

也給了他希望。

所以,兩個人就這樣不知不覺被命運之手推到了這一步。

他相信,既然能走到這份上,也是一種緣分。

惟惟的表情,難得的憂愁。

真的很可笑?

“但是小雨不一定需要換肝。”他不希望到這一步。

“那你娶我,不是虧掉了?”惟惟苦笑。

她已經做好捐肝的打算,是不是因為這段利益婚姻,她說不清楚,但是,她隻知道,在自己點頭要求先訂婚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打算,有萬一的話,由她捐肝來救小雨。

她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別再想這些了。”趙仁誠搭在方向旁上的手,越過來,拍拍她的手背,安慰。

但是,惟惟卻順勢大膽抓住他的手,讓彼此溫熱的掌溫貼慰。

趙仁誠怔了一下,稍顯僵硬、不自然了幾秒,但是,總歸還是沒有拒絕。

這給了惟惟膽量。

於是,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鼓作氣的親在他的嘴唇上。

溫溫淺淺的唇,和他的人一樣。

沒有任何激情,但是,很有安全感。

起初,他有些想後退,隻是那麼一個很細微的動作,惟惟已經察覺,於是緊緊抓牢他。

象緊抓住一絲不沉亡的希望。

一秒、兩秒、三秒……

他終於還是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被抓緊的胳膊。

惟惟整個人都沮喪了。

不行嗎?難道真的不行嗎?讓她證明一下,兩個人未來也有幸福的可能?這樣也不行?

出於惟惟的意料,趙仁誠沒有離開,他反而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背上,終於還是輕斜了臉,重新親了過去。

唇與唇貼在了一起。

緊緊的。

沒有繼續,就這樣一直貼著,彼此的身體都僵硬著。

沒有激情,隻有著淺淺的溫馨。

那種,以為快要被拯救了的溫馨。

半分鍾後,是惟惟先退開,她的眸笑彎了,挑侃:“趙仁誠,你吻技比我還差哦!”

他的臉色,很不自然。

惟惟看著他每個表情,唇角依然微揚。其實,她心裏明白,根本不是吻技差不差的問題,而是,他對她沒有欲望。

惟惟不許自己泄氣,即使心中失落感很重很重,但是,她還是拚命鼓勵自己,會幸福的,起碼,這一刻,她看到了他的誠意。

這樣就夠了。

起碼,讓她有勇氣,不去想,不去望,一直向前走,就好。

“今天謝謝你,明天見。”惟惟下了車,對他揮揮手。

趙仁誠還是仲怔的神情。

直覺告訴他,今晚,她可能發生了什麼難過的事情。

很多時候,傷人通常也傷己。

“惟惟,容華她沒事吧?”事實上,其實他剛才在停車的時候,剛好見到妹妹沮喪著頭,從飯店裏走出來,上了出租車。

雖然,看起來好象不太好的樣子,但是,他可以肯定沒事。

“沒事,雖然可能會難過一下,但是應該會好起來。”惟惟不自然的笑。

她真的嫉妒容華???不,她隻是不想好友上當受騙被人玩弄!

但是,心底又有一股聲音質問她,你又知道容華會上當會受騙會被玩弄?沒有發生的事情,你怎麼就能這麼武斷?也許,肖圖和容華在一起後,會被容華感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