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3)

正要邁離豪華套房的阿鐵,因為“睡在一起”這幾個字,不可置信的膛大目,僵頓住了腳步。

“我們說好,你要送我去機場,但是結果,我半夜就不辭而別。”燈光下,他的眸底在閃爍不停,在他臉上形成明滅的暗影,讓惟惟莫名整個人發毛。

是有這事,但是,他發病不辭而別,情有可原,現在拿出來講有意義嗎?

“所以,原諒我好嗎?”他深情款款地握起她的手,柔柔地,用柔軟的唇輕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說著情話,“別再生氣了,也別再故意找些事和人來氣我。”

她故意找些事和人來氣他?惟惟不清楚他葫蘆裏賣了什麼藥,雞皮疙瘩卻落了一地。

他用好溫柔的語氣,耐心十足的哄勸道,“我的惟惟,別因為和我賭氣,再去玩弄無辜旁人的感情,好嗎?”

這旁若無人般的柔情蜜語下的真相,讓阿鐵冷抽一大口氣,碩大的肩膀,開始停不住的顫抖好幾下。

肉麻、惡心到她快吐了!肖圖一說完,用五秒的時間,惟惟才消化掉語句,然後——

完蛋了!誤會大條了!

果然——

阿鐵衝門而出。

惟惟再也不憐香惜玉了,粗魯推開了孱弱到隻剩下皮包骨頭般的肖圖。

因為她的大力,肖圖一把被推得老遠。

惟惟這一掌,剛好推在他的傷口上。

驟間,他全身被劇烈的疼痛席卷,痛得他幾乎挺不起背。

“咳、咳、咳”他弓著身子,劇烈的咳嗽。

那場手術,他的胸骨被鋸開,用不鏽鋼絲固定著,他現在的胸口,尚是肋骨固定帶纏繞著。

“咳、咳、咳”他翻江倒海的咳嗽著。

他不能咳,再咳下去,他會很危險。

“咳、咳、咳”疼、疼、疼。

但是,惟惟一眼也沒有去關注正撐坐在牆角上,早被她定義為陰險鬼的家夥,她正扯住男友的手,好努力的解釋著:“阿鐵,你聽我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她被有人陷害到死了!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說過,我不要來美國了,你這麼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做你們情侶之間吵架的道具?!”阿鐵悲憤交加地泣訴。

說得好!

“咳、咳、咳”肖圖還在咳。

醫生說,如果他太痛,痛得受不了的話,他可以吃止痛藥。

藥,就在他的口袋裏。

“朱惟惟,你欺人太甚!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也是爹生娘養,你們這些有錢人,至於這麼耍弄我嗎?”

一趟美國之行,不過是讓他阿鐵認清楚什麼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其實,惟惟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算我求你,請你們放過我!朱惟惟,我們分手!”丈夫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最後一句話,大猩猩的雄厚宏亮的哭聲響徹雲霄,流下了男兒憤慨的眼淚。

爽。

肖圖低低地笑,笑得自己的胸口裂開了一樣的疼。

“阿鐵,不要!”惟惟追了出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

因為,她討厭死了兔兔!

屋內,嚇人的寂靜,擴散開來。

他勝了。

成功的打退一隻大金剛。

他無比開懷,真是無比開懷啊!

但是,開懷之後,還剩下什麼?苟延殘喘般的低喘和持續著的低笑聲罷了。

笑得自己幾乎無法喘息。

扶著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爬動,好不容易才勾到茶幾上的電話機。

“喂……麻煩你們,請幫忙把她、把她帶回我的房間……”他吃力的交代完最後一句話,無力地垂下自己的手。

他要把她鎖起來,再也不讓她離開他!

……

後來,惟惟被肖圖鎖了三天三夜。

一直刻意回避的回憶,如同她當年被勾住那纏繞成結的情絲,如層層煙水般,讓房內的氣氛更加迷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