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的名將狄青,原是個臉上被刺字的小兵,當他做了將領後,提攜他的範仲淹曾說過:“將不知古今,匹夫之勇不可尚也。”狄青並不氣餒,而是聽從了範仲淹的勸告,發奮讀書,這才使他熟運韜略,屢屢建功。他升任高官後,宋仁宗勸他把臉上的刺字洗掉,狄青卻說,他寧願留著那些印記,以給士兵做榜樣,讓他們知道如何上進。
世界許多有作為的人,都有一顆知恥心,例如貧困潦倒的安徒生,他獨自去哥本哈根尋夢時,受盡別人的苛責,就是在一間舊房的頂樓上,他沒日沒夜地寫,終於成了一位偉大的作家。當別人提到他因嗓音沙啞而離開音樂學院的事時,安徒生非常豁達地說:“我是不合適演唱。”當別人輕蔑他父母卑微的身份時,安徒生鎮靜了一下,從容地說道:“對,就是這樣一個洗衣工的兒子,才能用最真切的心去寫童話,我創作的醜小鴨,其實就是我自己。”
(五)慎思明辨——回到自我來分清哪些東西是最需要的
慎獨之功,隻向本心呈露時隨處體認去。
——劉宗周《蕺山學案》
馮友蘭先生有人生的四種“境界”之說,最高的兩種為“天地境界”與“道德境界”,而“天地境界”又居於“道德境界”之上。如果用“天地境界”來說明儒家的最高境界的話,那麼,它既是道德的,也是超道德的。所謂“超道德”的,並非是“非道德”的,也不是“離道德”的,而是“超道德”的本身包涵著“道德”的。這根源於儒者對宇宙人生的體悟。從根本上講,儒者以為,道德並不僅僅是人或者人類社會自身的事兒,而天地萬物或者自然本身就是富有道德意味的。換句話說,自然是有目的的,萬物之生長、發育、流行,就是此目的的最好體現。而人類的道德精神所賴以挺立的,也恰恰是此自然之目的。同時,也因此,人的道德實踐本身,就是可以“參”、“讚”天地之化育的。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時,一個人獨立靜思省察自己的內心,才會發現自己的妄念全消而真心流露,當此真心流露之際,皓月當空,心曠神怡,精神十分舒暢,感覺體會到了毫無雜念的細微境界。假如這種真心能夠常在,然而已經感到真心偏偏難以全消妄念,於是心靈上會感到慚愧不安,在此中感到悔悟而有改過向善的意念……”這是一個作家的心聲,讀到此,讓我也頗感內心的平靜。
現在不少人感到生活浮燥,不能自持,不知如何應對。洪應明說:“風恬浪靜中,見人生之真境;味淡聲希處,識心體之本然。”一個人在寧靜平淡的安定環境中,才能發現人生的真正境界;一個人在粗茶淡飯的清貧生活中,才能體會到人性的真實麵目。
諸葛亮在人的心目中幾乎是智慧的象征,兼備宰相之器與將略之才,關羽、張飛這些赳赳武夫,在他的鵝毛扇揮動下東征西討,決勝於千裏之外。讀過《隆中對》的人,即知諸葛亮對當時全國局勢的認識多麼深刻,對未來曆史走向的預見多麼準確深遠,幾句話就勾畫了三國鼎立的藍圖,尤其令人歎服。他的智慧為什麼這樣超群,眼界為什麼這樣高遠呢?
諸葛亮認為:大丈夫立身處世,應以靜來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以樸素來培養自己的道德,生活簡樸、恬淡、寡欲,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誌趣;心境安定冷靜,精神專一不雜,才能見識深遠。要想學習有成就,心境就必須保持絕對的寧靜。要想增長才幹,就必須刻苦學習。不學習怎能增長才幹,不靜又怎麼能進行學習呢?輕浮懈怠就不能思慮深遠,心境險惡煩躁就不能陶冶性情。
美國著名的教育家海倫·凱勒在《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一文中表達了一位盲人對人生中僅有的三天光明的萬分珍惜。假如給盲人三天光明,收入眼簾當是蔥鬱的山林、碧碧的草地、油油的莊稼、可親的身影……這些,對於一個視力正常的人來說,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事:熟視無睹,便漠然置之。有誰能在閑暇之時,特地抽空去林間聽一聽鳥鳴?有誰能對眼前的景物產生特別的驚喜?
美國著名哲學家梭羅曾說:“我來到森林,因為我想悠閑地生活,隻麵對現實生活的本質,並發掘生活意義之所在。我不想當死亡降臨的時候,才發現我從未享受過生活的樂趣。我要充分享受人生,吸吮生活的全部滋養……”
然而,身處現實生活中的我們,被太多的物欲驅使著——豪華的房子、盡可能多的金錢、漂亮的女人、體麵的男人、出人頭地的子女……,隨波逐流的追逐使我們精疲力竭,太多的追求使我們失去了心靈的自由。我們沒有時間問自己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們真的需要這些嗎?還是孩子氣的逞強好勝?簡單生活就是靜靜聆聽自己心靈的聲音,弄清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渴望的,不再按照別人需要而活著,真正過自己的生活。
實現簡單生活需要極大的創造力和決斷力,完全投入,完全自覺。如果要買一幢大房子,就要意識到它的利弊關係,有利就有弊,任何選擇都會有負麵影響。一幢大房子的好處就是舒適,或許令人激動;但為了支付房錢,你得在工作上付出大量時間,還得放棄生活中其他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