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臂一揮,魔爪一伸,不再給她考慮的機會直接堵住她的嘴,在他眼中,效率才是王道。
卓文茜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魂飛魄散,剛存下的氧氣再次被他侵略性的攻擊榨幹得分毫不剩,此刻的她再沒力氣掙脫,被迫將酥軟的骨架蜷伏在他肩上,靠著唇齒間的微妙間隙,苟延殘喘。
籲……籲……
不行了!要死了!極度的缺氧使得卓文茜小臉泛青,瞳孔發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口咬住他的舌,終於,她被放開了,迎接她的是比僵屍鼻祖更加詭異的魔鬼臉。
該死!讓她閉個嘴也這麼高難度!!
氣歸氣,可瞧著那張被自己吻得紅腫,還綴著血腥的雙唇,一張一合拚命的呼氣哈氣,寧之航一身的陰鷙之氣隨即柔和了半分,不過此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有頭沒尾的話,更忽略了他倔強的嬌妻的性子。
“回去?你是說從今以後和沈安琪共事一夫?”笑話,她卓文茜寧願永遠背著弑母的惡行,背棄丈夫的罵名,也幹不出這種下作的事,惡心!
寧之航一愣,蹙緊了眉,咬牙切齒噴了一地,“你以為我真想娶她?”
“難道你不想?”卓文茜一臉嘲諷,寧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她的,他們才離婚,他就迫不及待和她訂了婚,這還不夠明顯麼!
短短微怔片刻,兩人沉默的氣氛就被電話鈴聲打斷,寧之航堆著厚厚的皺褶,接聽了電話。
……
放下電話的一刻,他看了卓文茜半響,並未隱瞞電話內容,“魔頭明天回來!”
寧之航一句話又讓卓文茜跌回錯愕的漩渦中,他回來了,那就意味著她該走了?隻有瞬間的僵持,她纖細的腰肢就被一股赤流罩上,未等她緩過氣,寧之航逼近的俊臉,紛亂的呼吸,莫名的慍怒統統噴灑在她的嬌顏上,夾雜著怒意與強製的如膠似漆讓卓文茜本能的後退一步,整個人都警覺了,他,究竟知道多少事?
“丫頭,你聽著,我隻說一遍,從你逃出監獄開始,我就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一個局,而我和沈安琪訂婚的目的和你接近魔頭的目的是一樣的,不過現在你必須回到我身邊,我不準你再以身犯險了!”
就是這樣簡單幾句話,像蠱咒般的震住了卓文茜,讓她一身的細胞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她一遍遍捋著他的話。
如果他真是在演戲,那麼他的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想來他也算隱忍得太久了,一直都以為是她在孤軍奮戰,到了現在,如釋重負的同時莫名的讓她有些後怕,倒不是真的恐懼他,而是突然間發現自己最親密的人連自己都算了進去,有一種被利用的惶恐感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不過,從這一點來看來,他們是同一種人,正如賈明軒的擔憂,為了這場硬仗,她第一個玩進去的就是她最愛的丈夫,她不怨他,也沒資格怨他。
隻是,莫名其妙的,心裏又有些不是味……
卓文茜僵在原地,沉浸在自我的矛盾與困惑中,完全出了神,以至於突如其來的迎入耳鼓的熾熱呼吸讓她狠狠一怔。
他說,“老婆……謝謝你……”
他的言語似是哽咽,卓文茜聽著莫名的有些發酸,眼眶濕潤,身子微緊,整個人伏在他身上,一動未動。
一場戲的終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們早已深入其中,辨不清真假,看不透虛實。
隻是,有一點,毋庸置疑,他們依然深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