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下,波瀾不驚的海平麵因直升機的臨近而蕩開一波波驚濤海浪,當機艙上的黑衣男人看清靜立在大門前的寧之航一刻,俊逸的臉上拂過一絲玩味笑靨,回頭睨了眼被他五花大綁的美國佬,這骨科權威長得既不咋地,也沒個三頭六臂,打哪兒來的魅力居然能讓鼎鼎大名的寧氏集團總裁親自接駕?
賈明軒憤憤咬咬牙,極度的心裏不平衡使得原本陰鷙剛烈的輪廓沾染了一層似是小媳婦般的驚悚怨氣,匆匆跳下機艙,朝著寧之航身後的慕容狄使了個眼色,慕容狄點頭,抓起被套頭上鎖的美國佬迅速進了大廳。
瞅了眼從頭頂到腳趾頭都臭黑的邪王,賈明軒風騷的挺胸上前,煽情笑笑,“這可不能怨我呀,你家那位入住東宮的狐狸精又蠢又難伺候,我連陪她玩玩的興趣都沒有,隻能把人領這兒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寧之航黑著臉,抽著嘴,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文茜在這兒!”
“怎麼可能!”賈明軒臉色一變,看似平靜的話顯然有些發虛。
寧之航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著他,俊美的五官掛著冷然的笑靨,“裝!繼續裝!最好再裝得無辜點!”目送他轉身離去,賈明軒可憐的下顎無情落地,一邊追,一邊咆哮,“喂!喂!老子真是無辜的!喂!”賈明軒吼得快斷氣了,寧之航高挑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
看著被慕容狄丟進休息室的外國佬,卓文茜先是一愣,問清緣由之後,錯愕的同時覺得有些譏諷,治手傷?既然那晚寧之航會出動亞洲頂級樂團為她伴奏,那他應該早就知道她的手已經痊愈了,現在這是又演的哪一出?
想歸想,她還是親自給人鬆了綁,看著給人綁得滿身青痕的,卓文茜蹙緊了眉,暗自咒罵著那個綁架人的混蛋,隨後吩咐女警去取些消腫藥膏來給人塗上。
“夫人,治療要緊!”一旁的慕容狄謹慎提醒道,在他看來,要從美國不留痕跡的把人綁回來實屬不易,若不是為了夫人的手,邪王是絕對不會冒這個險的。
卓文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沉默多時,說道,“能不能幫個忙?”話不多,卻把慕容狄嚇了一跳,他點點頭,回應道,“夫人請說!”
聽著他前一句夫人,後一句夫人,卓文茜有些啼笑皆非,以她如今的身份,她這算哪門子的夫人,不過此時此刻,沒時間讓她感性這些有的沒的,迅速環掃四周一圈,認真說道,“我有一位學長,兩年前在美德被一群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廢了手,如果可以請你把他帶回來,讓這位醫生給他看看還能不能治愈!”許是與魔頭交鋒多時,卓文茜變得越發謹慎,未等慕容狄開口,她接著補充道,“我知道基地有規矩,不過那件事與寧之航有關,如果他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不會讓你為難!”
慕容狄思肘片刻,點點頭,轉身離去。
卓文茜哀歎一聲,挪到窗前,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麵,兩年了,當年風雲大嫂的滋味讓卓文茜如坐針氈,本以為一年的豪門生活能夠徹底沉澱往日脆弱的記憶,殊不知今日的偶遇如洪水般傾瀉了所有……
那是小綿羊腳傷病愈回歸校園的時刻,也是寧之航負傷衝進病房對她許下承諾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因為她不再是無人問津的平民學生,而是風雲大哥寧之航的女人。
上至各學院下到全音樂係,所到之處必是人人恭敬行禮,尊稱一聲嫂子好!即便是大三大四,完全不認識的師兄師姐們都對她百般尊敬,絲毫不敢怠慢!而她的生活也隨著那聲大嫂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