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聽到元博瀚提及這件事,他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這件事不是他不想盡快查辦,隻是上麵壓著,讓他對這兩件案子袖手旁觀,做做樣子便好,這樣的交待,他隻能造辦。
元博瀚將許大人眼裏心虛的目光看入眼裏,他冷冷一笑,隨即說道:“既然許大人沒有本事處理這兩個案子,本當家不介意幫忙!城門的侍衛,本當家絕對不會撤的!”
“元當家,你!”許大人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瞪眼睛吹胡子,元博瀚,太囂張了!
“我什麼?”元博瀚眯著眼睛看著許大人,眼裏危險的目光讓許大人害怕得腳都軟了。
許大人不自在的幹笑了幾聲,顫抖的聲音說道:“既……既然元……元當家出手,那……本官求之不得……”
許大人承認,自己對付不了元博瀚,這個家夥太可怕了,如果他再多說一句,說不定項上人頭都不保,烏紗帽可以丟,人命沒有,他還做什麼?
許大人立刻對元博瀚妥協了起來。
元博瀚聽到許大人的話語,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甩了袖子,“許大人,恕不招待!”
元博瀚說完,帶著一身冷氣離開了大廳。
許大人看著元博瀚離去的背影,他頓時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豆大的汗水,元博瀚,太可怕了,怪不得前任晉城知府能被這個家夥給弄下來,而朝廷想要把元門給去掉。
一旁的管事看到許大人驚怕的模樣,眼裏劃過嘲諷的目光,上前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許大人說道:“許大人,不好意思,這些天當家心情不好,霍家的事情如果不早點解決的話,當家的怒火會更大,到時……嗬嗬,您知道的。”
許大人聽到管事的話語,嘴角頓時抽了抽,隨後說道:“我……我會盡快抓到那些搗亂的家夥,同時找到霍公子的。“
管事聽到許大人的話語,含笑地點點頭接著說道:”還有,許大人,今天晉城上下流傳著我們元門不好的流言,這還得請許大人幫幫忙,畢竟……你可是晉城的父母官啊!”
許大人聽到管事的話語,差點想要爆粗口,他算哪門子的父母官啊!小小的一個元門管事都敢這樣同他說話,讓他心裏慪火得很。
許大人知道,此時身在人家地盤上,隻要他說錯了一句話,說不定真走不出這個飛鶴樓了。他壓下滿肚子的不甘,對著麵前的這個管事說道:“你放心,流言本官會阻止的。”
管事顯然不相信許大人的話語,繼續問道:“不知道許大人你如何阻止?”
許大人不滿地瞪著管事,“本官做事還要告訴你?”
“小的不敢!”管事看著麵前擺著官威的許大人,輕輕一笑,一點也不害怕地說道:“小的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能幫助大人。”
“什麼辦法?”許大人眉頭皺了起來。
“辦法其實很簡單,隻要許大人在城門貼一個公告,告訴百姓,元門的侍衛之所以在城門把守,是為了協助許大人抓拿朝廷的欽犯,最近晉城裏麵有一些不明人士進入,希望百姓如果看到陌生人,來飛鶴樓舉報,到時,元門將對協助辦案的百姓給予重賞。”
許大人聽到管事的這番話,嘴巴頓時長大了,這……這簡直就是荒唐!哪裏來的朝廷欽犯,元門的人還真是無恥之極!如果他真的貼出了這樣一個公告,那城中百姓不是人心惶惶了?
不僅僅如此,百姓還認為他們官府辦案不利,還得依靠元門才是,到時元門博得了一個好名聲。
許大人越想,他的心肝都疼了起來。
管事看著許大人一臉肉痛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道:“許大人,小的辦法不錯吧?”
“好!好得很!”許大人聽到管事的話語,頓時咬牙切齒。
管事輕輕一笑,“既然如此,那許大人你是不是這樣做呢?如果大人不這樣,唉!”他搖搖頭,“我真不知道,當家的怒火什麼時候會消呢。”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許大人氣得身子都顫抖了,他真想殺了眼前這個家夥,膽敢威脅他!
“大人,你身體不好嗎?”管事看著許大人鐵青的臉色,故作不解地問道,“這件事到底成,還是不成?”
“好!”許大人從牙縫中迸出一個字。
管事一笑,滿意點點頭,對著許大人說道:“那小的隨大人回府衙,看著大人將這件事辦妥了,小的才好和當家交代。”
“你……你要隨我回府衙?”許大人眼眸一縮。
“那是自然!”管事肯定地點頭,他也怕眼前這位知府大人在這下了保證,然後離開飛鶴樓,這把這保證的事情給拋到腦後了。
許大人此時感覺到一股無力感,隻能讓管事隨他一起回府衙,他親手寫了這一個通告之後,按照知府印章,然後還得在管事的陪伴下,親自去城門粘貼這個告示。
許大人覺得,他成了曆史上最憋屈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