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瀚看著霍之柔一臉驚悚的模樣,摸著她的腦袋,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容道:“對她來說,皇家公主高貴的身份是怎麼也不會放下的,柔兒,將來我的親人就隻剩下你一個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心痛不已,緊緊地抱著他,說道:“我不會把你丟下的。”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冰冷的心漸漸地回暖了起來……
“王爺,屬下剛得到的書信!”安文昌從外歸來,將懷裏的信件恭敬地遞給赫連冠宇。
赫連冠宇接了過來,透過燭光一目十行快速地看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將信件燒毀,待這封信化為灰燼之後,他對著安文昌說道:“派人告訴元博瀚,明日本王告辭。”
“王爺,我們要離開元門了?”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
赫連冠宇看著安文昌這個模樣,隨即輕輕一笑說道:“怎麼?不願意?我記得你一直催促著我趕緊離開元門,生怕元門會吃了本王,現在本王決定離開這裏了,你倒是不願意離開了?”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調侃,幹笑了幾聲,說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赫連冠宇擺擺手,隨即道:“去告訴元門的人,隨便讓元當家以及那個丫頭給本王踐行!”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對元博瀚的要求,嘴角頓時抽了抽,自家的主子在離去之前還不忘了給這位元門的當家添緒!
當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要離去的之後,他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明日讓人準備一桌豐盛菜!”
下人聽到元博瀚的吩咐,應了一聲之後快步地離開。
霍之柔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看著元博瀚說道:“我還以為赫連冠宇會死賴在元門不走呢,現在他突然告辭離去,真的有些奇怪,難道西遼的事情解決了?”
“哪有那麼快?”元博瀚失笑,牽著霍之柔的手送她回屋子,邊走邊說道:“西遼的事情不會那麼容易解決了,赫連冠宇這個家夥不簡單,他留在元門做客,我不放心,而他挑在這個時候離去,我更不放心。”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腳步頓住,皺著眉頭看著元博瀚,出聲道:“博瀚,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離去和他有關?”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個猜測,頓時失笑,“柔兒,他雖然狡詐如狐,但還不至於能把她從守備森嚴的元門當中帶走,她離開元門,早就謀劃了二十多年,這件事,和赫連冠宇沒有關係,我之所以不放心,這個家夥畢竟是西遼的逍遙王,對北翼來說是勁敵,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去,真讓人不安心。”
“那你宰了他?”霍之柔眨巴著一雙明眸對著元博瀚提議道。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搖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想宰了他,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到得到了另外半本殘書,他再好好收拾赫連冠宇這個家夥!
“時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餞別他。”元博瀚在霍之柔的屋門前止住腳步,對著霍之柔溫柔地說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點點頭,“你也早點休息,如今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呢!”
“知道了,小管家婆。”元博瀚寵溺一笑,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之後,將她推進了屋子裏麵。
待屋門合上之後,元博瀚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在暗處的元音快步地走到元博瀚的身邊,低聲道:“當家,有發現!”
“回書房再說!”元博瀚淡淡地落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往書房而去。
“當家,據報告,最近杭州城內出現了不少不明人士,暗衛正調查這些人的身份,還有,皇帝派來的那個禦前侍衛在今天離開了杭州,而他離開的隊伍裏麵,並沒有發現老夫人的蹤跡。”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當家,奴婢懷疑,老夫人會不會易容了?否則我們將杭州城翻了一個底朝天,卻沒有看到老夫人的蹤影,這樣下去,要找到老夫人,比登天還難!”元音平淡的臉上難得露出擔憂的表情。
德靈在元門生活了二十多年,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元門的事務,但是也對元門極其地了解,一旦德靈真的針對元門的話,對元門可不利。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沉吟了一番之後問道:“最近朝廷有什麼異常嗎?”
“回當家,朝廷倒是不見什麼異常,就是司昊然回到京城了,不過……”元音眼裏露出譏諷的目光道:“他被毀了容,臉上帶著一張麵具,如今皇帝年紀越老越大,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越來越激烈,如今司昊然被毀了容,也等於斷了這條路,據京城傳來的消息,這個家夥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偏激,府裏還弄殘了不少侍妾,不過,倒是因為他失去了資格,被老皇帝很是重視。”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冷冷一笑,“當初應該直接弄死了他,沒有想到竟然被赫連冠宇給救了,司昊然是一個有野心的家夥,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繼續派人盯著,有必要直接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