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瀚聽到元曉的話語,臉色頓時一變,隨即說道:“怎麼不見的?”
“昨夜老夫人被抬回屋子,半夜醒過來,就屏退了伺候的婢女,不讓一個人進門,早上伺候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老夫人今天都沒有出過屋子,就連早膳都是在裏屋解決的,而也不讓一個婢女伺候,待晌午奴婢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守在外麵的婢女也說從來就沒有見過老夫人出門!”
元曉又是焦急,又是慚愧,她們那麼多人,竟然都看不住德靈,真是丟大了臉!
元博瀚聽到元曉的話語,臉色陰沉無比,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元音,吩咐下去,元門內外加強戒備!”
“是!”元音恭敬地應道,臉色也是難看不已,德靈的院子,不僅僅明麵上有人看著她,暗地裏也有暗衛也守著,而這樣牢固如籠子的院子,德靈竟然如同空氣一般消失在她的屋子裏麵,難道真的是長了翅膀給飛了不成?
元博瀚隨著元曉來到德靈的院子,昨夜他怒氣離去,本以為這輩子除了德靈死了之後他不會踏進這個院子,沒有想到才過了一天的時間,他再次來到這個院子,而原因今日是他的這個母親不見了!
“當家!”德靈身邊的伺候的婢女將德靈的院子搜查了一個底朝天,特別是德靈的寢屋,終於發現了問題。
“老夫人的床下有一條暗道,老夫人應該就是從這個暗道離開的!”一個婢女恭敬地說道。
“暗道?”元博瀚聽到她的話語,臉上布滿烏雲,冷冷的聲音說道:“平時你們收拾屋子的時候,難道這個暗道沒發現?”
元博瀚的質問頓時讓在場的婢女慚愧不已,她們卻是都沒有認真地檢查過,才會發生那麼大的紕漏。
“是奴婢的錯!”元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低著腦袋自責地說道。
“哼!”元博瀚冷冷地哼了一聲,腳步往德靈的寢屋而去,當看到床板下一條幽深的暗道不知通往何處的時候,他的嘴角噙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他還真是小看了他的母親,本來以為將她關在院子裏麵她就安安分分了,沒有想到竟然還留有這一手!
這條暗道看來早就已經挖了許多年,他的母親一直都留有後手啊!當初被他軟禁的時候沒有逃,現在怎麼逃了?
“當家,奴婢已經派人下去看了。”剛才彙報的婢女出聲道。
元博瀚點點頭,背著手站在床邊,眼眸幽深地看著暗道,沉默不語,而在屋子裏麵的婢女恭敬地站在一旁,感覺到元博瀚身上散發著陣陣的冷氣,她們都咬著牙關,不敢吭一聲,屋子裏麵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暗道裏麵隱隱有亮光,不一會,一個婢女手中拿著一根蠟燭走了出來,看到元博瀚在床邊,她趕緊出來,微微喘著氣說道:“當家,這條暗道通外元門外不遠處的一個民宅,奴婢並沒有發現老夫人的身影。”
元博瀚一聽,手下意識地緊緊地握成拳頭,通往元門外的一個民宅?這個院子位於元門的中間,元門如此之大,從這裏挖一條通道通往元門外可不是耗費一天兩天才能做成的!好,很好!
元博瀚陰沉著一張臉往暗道裏麵走去,元曉看著元博瀚的舉動,立刻出聲阻止道:“當家,這危險!”
“危險?”元博瀚譏諷地一笑,“本當家倒是看看有什麼危險!”說完,他跳下了暗道。
元曉無奈不已,看著剛才從暗道裏麵出來的婢女,而婢女小聲地說道:“元曉姐姐放心,剛才我檢查了一遍,暗道裏麵並沒有危險,那個民宅也派人守著,不會有危險的!”
元曉聽到她的話語,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走這條暗道足足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在走出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估計得走一個時辰以上,當元博瀚出了暗道之後,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這間外麵看起來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民宅。
此處已經被元門的侍衛守著,侍衛頭頭看到元博瀚從暗道裏麵出來,立刻快步地來到元博瀚的麵前,恭敬地說道:“當家!”
“有什麼發現?”元博瀚語氣冷冷地問道,一身煞氣讓人心顫。
“回當家,小的們搜查了院子,並沒有發現老夫人的蹤跡,不過從屋子裏打掃幹淨的跡象看得出,這間屋子經常住人,小的已經詢問了附近的百姓,說這間民宅住了一個老夫妻,已經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兩夫妻平時為人忠厚,和鄰裏的關係相處融洽,不過這老夫妻愛種花草,經常從家裏麵運出不少土,讓不少人覺得奇怪。”
“愛種花草?”元博瀚聽到這句話,冷冷一笑,他的那位母親也是極其的愛種花草呢!這個愛好可是維持了二十多年!
“毀了這裏!同時加派人手,給我務必找到母親!”元博瀚冷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