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夫沒有想到婦人會這樣一個舉動,對著馬車裏麵的紀清潤說道:“小姐,怎麼辦?”
“沒用的東西!”紀清潤一直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她聽到馬夫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氣得她撩開車簾布,衝著外麵抱著孩子的婦人譏諷無法地說道:“怎麼?嫌棄銀子太少了?說說,到底多少銀子才能了事?”
“你!”婦人怒指著紀清潤,氣憤不已道:“你們當還有沒有王法了?撞了人,還沒銀子來解決事情,好!既然如此,我們去官府去解決這件事!”
霍之柔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原本她因為隻是碰瓷想要敲詐銀子,卻沒有想到給了銀子婦人不肯要,反而要鬧到官府去。
她的目光落在婦人懷裏的孩子上,隻見孩子臉色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她沉思了一番,對著身邊氣得胸脯上下起伏的紀清潤說道:“潤兒,這件事鬧到官府去,影響可不好。”
“那怎麼辦?明明就是……”
“行了!”霍之柔阻止紀清潤不滿的話語,對著外麵不善罷甘休的婦人道:“抱歉,我們賺了你們,隻是此時最要緊的不應該是帶著你的孩子去看大夫嗎?現在他的情況可不是很好!”
婦人聽到霍之柔的話語,低頭看向懷裏的孩子,驚慌道:“狗兒,你別嚇娘啊!”
“你派人送他們去看大夫,務必讓大夫好好給他們治好傷!”霍之柔對著馬夫道。
馬夫聽到霍之柔的吩咐,猶豫地看著他家小姐,不甘的紀清潤撇撇嘴,點點頭,道:“聽柔兒的!”
“是,小姐!”馬夫聽到紀清潤的話語,示意身邊紀家的下人,讓一個人抱著孩子,帶著婦人去看大夫。
圍觀的人群中,四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圍著一個高挑秀雅的男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他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看著眼前的鬧劇,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道:“楊昌,這件事是你派人做的?”
男子身邊的一個侍衛聽到他的問話,搖搖頭,恭敬地回道:“主子,卑職並沒有吩咐人這樣做!”
“哦?那這一出戲說做的,還真不錯!“男子挑了挑眉頭道,“確定馬車裏麵的正是霍家的小姐霍之柔嗎?”
“是的,主子,據暗衛稟告,馬車裏麵身著粉色衣裳的女子正是霍之柔。”楊昌聽到男子的問話立刻道。
“你說?有什麼能吸引她的注意?”男子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拍打著手心,眼裏露出精光看著馬車裏麵坐著的霍之柔。
楊昌聽到男子的話語,隨即道:“主子,自古就有英雄救美之說,在危難之中救人,更讓人心懷感激,主子您想做的事情更是順利!”
男子聽到身邊侍衛的提議,輕笑地點點頭,說道:“這注意還真是不錯,隻是現在何來危難?”
“這容易!”楊昌聽到男子的反問,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細長的針,手指一彈,往此時霍之柔所乘坐馬車的牽頭馬兒射去。
解決了麻煩事之後,霍之柔吩咐馬夫繼續駕車往法源寺而去,卻沒有想到馬夫揚起手中的馬鞭朝著馬兒揮打而去的時候,馬兒突然揚起馬蹄,發出長鳴的聲音。
坐在馬車裏麵的霍之柔和紀清潤隻感受到馬車一陣劇烈的顛簸,緊接著車外傳來了百姓的尖叫聲和馬夫和下人驚慌失措的呼救聲。
“啊……”
在馬車顛簸那一瞬間,霍之柔就下意識的將紀清潤摟在懷裏,一手牢牢的抓住車窗,穩住自己的身子。
“柔兒,怎……怎麼回事?”紀清潤伸手緊緊的抱住霍之柔,語氣裏有著掩不住的驚慌。
隨著馬兒的發瘋,馬車裏麵的霍之柔和紀清潤一次次的往車壁上撞去,馬車外,受驚的馬兒赤紅著一雙眼睛發狂地在官道上奔馳著,也不顧被馬兒驚嚇得亂跑的百姓,車夫聲嘶力竭的控製發狂的馬兒,卻被它猛地一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霍家、紀家的下人們追趕著發狂的馬兒,可惜受驚的馬兒隻顧著往前衝,隨著狂性越重,有不少人無辜的百姓被撞傷……
“柔兒,怎麼辦?”紀清潤蒼白的臉色,驚恐得眼淚流了下來。
霍之柔抱著紀清潤,指尖深深的潛入窗框裏,本來修得整齊的指甲此時上翻,已經鮮血淋漓,可是她並沒有叫痛,聽到紀清潤的問話,她搖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嗖”的一聲,一支利箭破空之聲傳來,直直射穿了馬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