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惠蘭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手緊緊地抓著帕子,丫鬟,這個臭丫頭竟然敢把她當丫鬟使喚!
霍之柔看著此時洛惠蘭難看的臉色,冷冷一笑,“怎麼?不願意?既然不願意,就好好給我在府裏麵呆著!”
霍之柔說完,甩袖子離去,她可不同洛惠蘭廢話,此時紀清潤還在等著她呢。
洛惠蘭看著霍之柔離去的背影,氣得臉色鐵青,一旁的丫鬟提醒道:“小姐,還去法源寺嗎?”
“去!法源寺又不是霍之柔她的,憑什麼她能去,我就不能去?”洛惠蘭氣惱地說道,此前蔣穀秋叮囑著讓她和霍之柔打好關係,因此才有了今天這一幕,卻沒有想到被霍之柔毫不客氣拒絕了。
丫鬟聽到洛惠蘭的話語,隨即道:“那奴婢叫人準備馬車!”
“嗯!”洛惠蘭點點頭,如果她真的聽霍之柔留在府上,還真成了蠢貨了。
霍之柔帶著丫鬟來到二門,看到紀清潤馬車旁邊站在一個身著靚藍色菱錦長衫的男子,頓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正是紀清潤兄長紀俊馳。
“見過紀大哥!”霍之柔朝著紀俊馳微微行了一個禮。
“柔兒太客氣了!”紀俊馳虛扶著霍之柔。
還沒有等霍之柔說話,隻見馬車簾布被撩開,紀清潤出現在馬車裏,笑著對著霍之柔道:“柔兒,你快上來,今天哥哥送我們去法源寺!”
紀俊馳聽到自家妹妹的話語,臉上露出無奈的笑意,而霍之柔微微皺起眉頭,這件事為什麼昨天紀清潤沒有告訴她?
霍之柔雖然疑惑,但還是對著紀俊馳道:“紀大哥,今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和潤兒都是我妹妹!”紀俊馳聽到霍之柔客氣的話語,立刻回應道。
可是,卻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馬車才出了霍家大門,隻見紀家的下人攔住了紀俊馳,說紀家老爺找他,無奈,紀俊馳隻能和自家妹子爽約返回家中。
霍之柔看著身邊氣得臉頰子鼓鼓的紀清潤,輕笑道:“怎麼了?你哥哥不陪你去法源寺生氣了?”
紀清潤看著霍之柔臉上的笑容,沒好氣地說道:“這家夥真不會把握機會!”
霍之柔聽到紀清潤這句話,頓時哭笑不得,無奈地對著紀清潤說道:“潤兒,我當你哥哥隻是兄長。”
紀清潤眉頭皺了起來,不滿地說道:“柔兒,我哥哥不好嗎?記得霍姨還在的時候,還和我娘親說將來我們兩家結成親家呢,我也希望你能當我的嫂子。”
“潤兒,這話別亂說了,記住,我和紀大哥是不可能的!”霍之柔嚴肅地說道,至於理由,她不想再說什麼,並不是紀俊馳不好,隻是紀俊馳不是她的良人。
紀清潤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賭氣地別過臉,一副不想理會霍之柔的樣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猛地停住,讓馬車裏麵坐著的霍之柔和紀清潤身子猛地向前傾,差點摔倒。
此時心情不好的紀清潤惱怒地對著外麵叫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馬夫聽到紀清潤的怒罵,隨即道:“小姐,突然衝出來一對母子,馬車撞到她們了!”
馬夫的話才落下,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震天動地地哭聲,讓馬車裏麵的霍之柔眉頭皺了起來。
“我的兒啊!你命怎麼那麼苦,本來陪著娘去法源寺祈福,怎麼就被這不長眼的馬車給撞到了!你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死了,你讓娘怎麼辦啊?哇……”
馬夫聽到婦人的哭訴,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起來,這婦人這不是罵他不長眼嗎?氣憤地指著她道:“明明就是你們撞過來的!”
婦人聽到馬夫的話語,氣得一張臉通紅地說道:“你胡說!難道我們想尋死嗎?這路那麼寬,我們走得好好的,你們就這樣撞過來的!大家評評理,這撞到人了還有理了!”
這條路是通往法源寺的唯一一條官道,今日去法源寺上香祈福的香客很多,如今這一出鬧劇引來了不少人的觀看。
而在霍之柔馬車後的不遠處,洛惠蘭幸災樂禍地看著前麵發生的一切,慶幸剛才沒有和霍之柔同乘一輛馬車,否則這事情不是鬧得她臉都沒有了?
“活該!看你還囂張!”洛惠蘭得意地說道。
馬夫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對著馬車裏麵的紀清潤說道:“小姐,怎……怎麼辦?”
此時的紀清潤心情極其不好,聽到馬夫的話語,不耐煩的聲音說道:“直接用銀子打發不就好了!”
馬夫應聲從懷裏拿出幾塊碎銀子,直接扔到婦人的身上,恨恨地說道:“拿了銀子趕緊給我走!”
婦人看到馬夫扔到她身後的碎銀,臉色變得鐵青不已,拾去碎銀,直接朝著馬夫砸了過去,憤憤不平地說道:“你當是去乞丐嗎?撞了人,直接給銀子就了事了!如果真收了你的銀子,還真是當我們是敲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