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如秋微微點頭,“振宇的毒也不知怎麼樣了,今日也不見鳳祺沐的身影,該不會是有什麼意外了罷?”
提及司振宇,司霆燁的眉頭不禁微皺,但轉念一想又道,“不會的,他辦事一向穩妥,此事明日下了朝我便去問一問。”
司霆燁與寧如秋回到長樂宮時天色已經很晚,妙姨與清宛一直守在長樂宮等候他們二人。
正念著,忽的聽到‘吱呀’一聲悶響,妙姨與清宛忙的起身出迎。
當再次看到司霆燁與寧如秋許久不見的熟悉身影時,清宛忍不住緩聲飛撲進寧如秋的懷中,妙姨則笑著站在一旁偷偷抹起了眼淚。
寧如秋無奈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一個不成規矩,一個哭哭啼啼!”
清宛聞言,連忙從寧如秋懷中跳開,笑嘻嘻道,“沒有沒有,是妙姨與宛兒太思念娘娘,還請娘娘莫怪!嘻嘻!”
說話間,司霆燁與寧如秋已然在主位上落座,許久未見,寧如秋又何嚐不想念自己的孩兒。
“澤兒呢,已經睡下了麼?”寧如秋幽幽開口,音色溫柔。
妙姨理了理情緒,輕聲回道,“恩,太子作息時間準的很,每日天一黑,便就睡下了。”
寧如秋目光幽幽,“那也好,明日再看他也不遲!對了,振宇之事可有消息了?”
妙姨聞言,下意識望了眼清宛,默了半晌,卻隻搖搖頭,“不知,宮裏也沒聽聞有什麼消息,不過既然是在國師那裏,想必定會黯然無恙!”
司霆燁聞言,星眸半垂,與寧如秋對望一眼後,也沒再說什麼。
寧如秋又吩咐了妙姨與清宛回去歇息後,便也與司霆燁一同就寢。
清宛出了正殿,心下卻毫無睡意,仰頭望住深黑如墨的長空,不知不覺停下了步子。
“怎麼了?這天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的事還多著呢!”妙姨見清宛突然停下了步子,不由出聲道。
清宛搖搖頭,目光仍舊望住一片長空,“我不困,你先去睡吧!我隨便走會兒就回去了!”妙姨垂下眸自,以清宛的性子她怎會不知她為何這般,不過是擔心青阮罷了,說來也奇怪,今日清宛興奮地與她說,在皇宮門前見著青阮了,為何此時,卻不見了青阮的影子。
妙姨走後,清宛一人獨坐在竹椅上,任憑思念橫流,耳邊有秋風悄然掠過,四下裏一片靜寂無聲,腦海裏不停湧現出一幅幅畫麵,不外乎是同一張臉,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愣愣坐在竹椅上,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片刻,也許已經很久。
皇宮某處,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好似有陣陣笛音傳來,飄入清宛耳際。
笛聲悠揚,清宛卻無端聽出了些許悲傷,許是吹笛之人的笛聲本就了有些悲傷,許是清宛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她的心境,總之,這一晚,處處悲傷,仿佛無處躲藏。
次日。
金鑾殿上。
司霆燁麵色肅然端坐在金色龍椅之上,星眸掠過在場一眾文武百官,西北陳行之一事讓他幡然醒悟,倘若朝廷的手段太過軟弱,無疑會滋生偏遠地方,甚至繁華地段的地下勢力,從而將腐敗氣息滲入本應是維持正義的官府之中。
“此次新政策推行順利,但,朕覺得偌大的天宏國不止有一個新政策需要推行,對此,各位愛卿可有什麼建議?”
司霆燁話音一落,堂下便有大臣站了出來,躬身行禮道,“皇上說的極是,微臣以為,要想國家富榮強盛,須得聚攏人才,這聚攏人才,自然就得有一套合理完整的體係,是以,微臣建議,舉行科場考試,以為朝廷,為皇上選拔得意之才!”
“好!”大臣話音一落,司霆燁當即朗聲讚道,“愛卿之言,正是朕心之所想,先前在西北之際,朕遇上一個人,他曾是西北極有名氣的才子,卻因為西北當地官府的腐敗與地下勢力的猖獗,一直埋沒在民間,甚至在尋求仕途之路上,遭遇重重阻礙,最後被逼無奈之下,唯有上山為寇,一個大好人才就這樣白白浪費,愛朕心甚痛,所以,從今年起,朝廷便舉行科場考試製度以選拔人才,不論富貴貧賤,地位如何,均可參加!”
“吾皇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朝堂上眾臣無一出聲反對,司霆燁不禁彎起了嘴角,西北之行,雖除了陳行之這麼個賊人,卻讓他能從中汲取教訓,改善天宏國選拔人才的體製,也不算虛妄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