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燁與寧如秋處理完了西北之事,便就與青阮一同回了皇宮,路途遙遙,卻要比來的時候心境輕快。
司霆燁與寧如秋走後,李昂當即在官府就職,開始了他的一片光明仕途之路,許誌遠拜別了李昂,便就獨自踏上了自己向往的田園生活。
不知為何,有一個地方總莫名牽引著他。
站在一片火紅如血的楓葉林中,許誌遠淡泊的心忽的變得惆悵,原來追憶曾經,總能讓人的心隱隱作痛。
緩緩飄落的楓葉被秋風吹的沙沙作響,一片鮮紅的盡頭處,許誌遠眸色驟然一緊。
“你怎麼在這裏?”聲音悠遠,像是從遙遠的地方斷斷續續飄來。
“我為何不能在這裏。”聲色柔美,淺笑嫣然,那是曾經他深深迷戀過的溫暖。心中微慟,許誌遠不由得緩步向前,漸漸向那抹倩影靠近。
情誼深埋,總能守得到雲開。
國都城。
長樂宮。
清宛與妙姨聽聞司霆燁與寧如秋、青阮就要回宮,早早幾日便就興奮的難以入眠。方才宮人來稟,朝堂上的諸位大臣已經出宮迎接聖駕。
清宛緊張的在長樂宮裏踱來踱去,根本無法平靜下來,這些日子,她日日擔憂,先是青阮的安危,後又是司霆燁與寧如秋隻身去了偏遠的地方地界,她的一顆心一直懸著,未敢放下,妙姨雖然嘴上總是安慰她,但她也心知妙姨心裏的擔憂不比她的少。
“你就靜一會兒吧,要是娘娘回來見你這般不穩重,看還不教訓你!”話雖如此,妙姨臉上卻是遮不住的喜色,語氣裏也聽不出絲毫的怪責之意。
“哎呀,我這心怎麼能靜下來,皇上與娘娘馬上就要回宮了,也不知這長樂宮收拾得怎麼樣,皇上跟娘娘可會滿意?”
妙姨略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微歎道,“行了行了,從前幾日開始,這長樂宮你已經裏裏外外打掃了不下數十遍了,皇上與娘娘定會滿意的!”
自從前幾日,宮裏得到消息,司霆燁與寧如秋幾日後便就回宮,清宛就像是打了雞血般的靜不下來,愣是將長樂宮一遍一遍打掃了不下數十遍,任妙姨怎麼攔都攔不住。
清宛聞言,嬌嫩的臉蛋上掠過一抹尷尬之色,“嘿嘿,我這不是想讓皇上跟娘娘回宮後,心情好些麼!”
妙姨白她一眼,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她心底裏真實的想法,“我看你是想讓青阮看了心情好吧!”
清宛麵色一紅,嬌聲嗔道,“妙姨你就會取笑人家!”話音一落,清宛一路小跑著出了長樂宮,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清宛迫不及待想要早些見到心心念著的人。
皇宮外。
司霆燁與寧如秋坐著轎攆在皇宮大門前停下,掀開轎簾,映入瞳仁的是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
“臣等恭迎皇上、皇後娘娘回宮!”
聲勢浩大,久違又熟悉的感覺讓司霆燁臉上不由浮現濃濃笑意,執起寧如秋纖纖玉手,往皇宮而去。
皇宮一處隱蔽的角落裏,一雙興奮又緊張的杏眸切切望住司霆燁與寧如秋身後的一個身影上,直至身影從視野中消失,才依依不舍收回了目光。
司霆燁與寧如秋平定西北,殺了西北叛賊陳行之,整治了不作為的官府,讓新政策成功在西北推行,國都城內百姓歡呼,司霆燁與寧如秋平安回宮,舉國同慶。
當夜,是禮部早早為司霆燁與寧如秋準備好的接風洗塵宴。
酒過三盞,便有大臣忍不住出聲道,“吾皇英明,有您這樣的君主,是臣等的福氣嗬!這一杯,容微臣敬您!”話音一落,那大臣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司霆燁心情大好,與諸位大臣的互動比以往頻繁了許多。
宴席結束後,已然已到了深夜時分。
司霆燁與寧如秋棄了轎攆,緩步走在皇宮迂回的青石子路上,月色清朗,到處都是熟悉的景色與味道。
兩個人就這麼走著,一處台階處,司霆燁突然一個重心不穩,寧如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往下倒的身子,忍不住淡笑道,“皇上該是有些醉意了吧?”
司霆燁正了正身子,苦笑道,“沒有,隻是不小心罷了。”說著,司霆燁大掌執起寧如秋纖纖玉手,指尖傳來的一片溫熱不由令寧如秋心下一陣蕩漾。
“西北一事總算是過去了,心裏卻一時間有些無措起來。”突然地卸下擔子,寧如秋竟有些不適應起來。
司霆燁大掌磨砂著寧如秋的十指,聲色輕柔,“怎麼會這般想呢,這些日子你隨我去西北,受了不少苦,如今回了宮,我自然要好好補償你,等再過段日子,就該為咱們的澤兒舉辦百日宴了,到時可又有你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