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微一愣神,她怎麼忘了這一層考慮,若是這省城沒有了他們,葉漣漪豈不是就獨大了?
“漣漪小姐說的極是,是奴婢愚鈍。”
“不過他們竟沒有來找我,反而混入了地下勢力,倒是有些奇怪了,且此次地下勢力的人並沒有將此事告知,又是什麼意思!”
“那不如,奴婢派人去打探一下,也好方便小姐日後行事。”
葉漣漪玉手微抬,美目裏似有考量,“不必,咱們且先靜觀其變!”
不過短短幾日,省城內的大街小巷上,紛紛流言四起,葉漣漪在國都城時便已背叛了西北地下勢力,且傳言稱青阮被抓實際上是司霆燁與寧如秋早已察覺了葉漣漪的目的,故意讓葉漣漪抓走青阮,從而引出幕後真正主使。
流言在百姓間暗暗流傳,卻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議論,隻因他們是普通百姓,倘若葉漣漪亦或是地下勢力動一動手指,隻怕他們便就遭殃了。
但這流言卻在地下勢力的內部瘋狂傳開,聽聞此流言的地下勢力當家人陳行之當即大怒,派人‘請’來了葉漣漪。
奢華富麗的廳堂裏,一個長相美豔的女主被兩個身著黑衣的打手挾持著押到了陳行之的麵前,停了下來,抓著葉漣漪的雙手卻不曾放開。
“你這是做什麼?!”葉漣漪一麵冷聲質問,一麵憤懣地掙紮,欲要掙脫身側的兩個黑衣打手,然而她畢竟是女子,柔弱的氣力連一個男人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是兩個。
坐在主位上的陳行之,臉色鐵青,微揚的眉毛大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你應該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話一出口,陳行之便就忍不住拔高了音調。
他苦心經營的西北地下勢力,倘若毀在一個女人手上,那即便是死,他也死不瞑目!
葉漣漪聞言,一雙美眸不禁眯了起來,陳行之突然態度大變,果真與那坊間傳言有關。
這兩日,突然有不利她的謠言充斥了大街小巷,她多少也有聽聞,然而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傳言的真假,有人蓄意抹黑挑撥她與陳行之之間的關係,而這背後放冷槍的人,多半是司霆燁與寧如秋暗中搗的鬼。
這般念著,葉漣漪不禁皺起了眉頭,“謠言不可信,我葉漣漪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有,他們這兩人弄疼我了,我不保證等我出去了,他們還有命在!”
陳行之倏地眯起眸子,眼縫間有危險氣息流露,大掌一抬,渾厚的嗓音隨即響起,“放開她!”
話音一落,方才押著葉漣漪的兩個黑衣打手旋即放開葉漣漪,退在了一邊。葉漣漪冷冷掃了眼那兩人,兀自走到客椅旁落座,眉間淡定自若,絲毫不見任何慌張神色。
坐定後,葉漣漪方才不疾不徐地道,“國都城裏已經有人來到了省城,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流言來的莫名其妙,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懷疑?”
陳行之揚眸直望住葉漣漪,胡須微顫,“我若是沒有一點懷疑,你就沒有機會在這跟我說話了!”
陳行之對不下一向管教甚嚴,他的做事宗旨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此次若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下清除令,正因為葉漣漪身份特殊,且此次流言一事也確如葉漣漪所言,來的太過古怪。
葉漣漪朱唇微勾,“這麼說要謝謝你的不殺之恩了。”語氣淡漠,半垂著的眸子裏卻有一縷幽光掠過。
念起流言的內容,陳行之沒好氣的哼笑一聲,“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你是我第一個放過的人,我不需要你對我感恩戴德,但你要記住,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且這次的流言,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眸色流轉,葉漣漪一派自若,“解釋?這麼明顯的手段還需要我什麼解釋麼?”語氣略帶幾絲不屑,陳行之的臉色又一次難堪起來。
冷冰冰的聲音自唇齒間幽幽傳來,“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雇主,你隻是我雇傭來的人罷了!”
葉漣漪狂傲的態度令陳行之心下一陣不爽,若不是因為青阮,他早就讓這個女人永遠消失了。
葉漣漪淺笑,“那是自然,我一向本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下次再有這種事,也請注意你的態度,還有……”正說著,葉漣漪忽的頓住,被有深意地掃了眼一旁的那兩個黑衣打手,“再對我像今日這樣,我保證他活不了!”
話音一落,葉漣漪兀自起身便就告辭而去。
陳行之眯著眼,目光冰冷的望住葉漣漪離開的背影,心下一陣怒火騰起。
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必先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