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晴別太高看你自己,你母妃都不敢對我大呼小叫頤指氣使,我容忍你,不過是因為你不值得我動手!不要真以為我不敢動你!”說完,東方蒼就狠狠地甩開獨孤晴,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月臨國國都裏,南疆使臣暫住的驛館就著了一場大火,刑部和大理寺立刻得到消息,三名舞姬在大火中被燒死。
這一下,刺殺的線索幾乎斷了,隻能從按排這三個舞姬進入皇宮的人入手,偏偏這些人一下子都因各種原因死去,或者失蹤,刑部尚書得到結果後,稍稍鬆了口氣,畢竟有很多線索隱隱指向金城公主,要是真被查出來,那可是件大麻煩。
他們林家可是東方蒼這一邊的人,向來與黃家在一條船上,金城公主要出事了,他們也免不了倒黴。有時候他也覺得奇怪,黃太妃這麼精明一人,怎麼會生出那麼蠢的女兒。
誰知道第三天上朝的時候,月臨國主竟會突然叫他出列,“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關於天池公主在宴會上被刺殺一案,你們查得出何了?”
“這——”刑部尚書擦了擦額上的汗,“因為犯人死了,追查的幾條線索都——”
“回稟陛下,微臣已查明真相,”林尚書話還沒說完,就被大理寺卿史大人高聲打斷,一聽大理寺卿已查出真相,刑部尚書額頭上的汗更多了,拚命給大理寺卿使眼色,這真相能隨便說麼!
誰知大理寺卿根本不理他,繼續道,“微臣已從那三個犯人口中問出,此次刺殺的幕後主使。”
“胡說!那三個舞姬還沒審問就死了,哪裏來的口供!”林尚書瞪大眼睛。
“哼,林大人不懂得什麼叫李代桃僵麼,那死去的根本就不是那三個舞姬!”史大人輕蔑地看了一眼林尚書。
“那為什麼犯人沒死,卻不告訴刑部!”林尚書的臉色沉下來。
“當初關押犯人的地方隻有林大人,下官和南疆使臣知道,為何那把火就那麼剛好隻燒毀了那座地窯裏關押著犯人的房子?”史大人冷冷道,“而之後犯人因為被赫奕王子事先掉換所以沒死,雖然下官未告知刑部此事,但是卻也再沒被人企圖滅口過。”
當時赫奕提出要秘密關押這三個犯人時,史大人還覺得他小題大作,沒想到卻被他猜中了。
“你,你是說本官與人勾結,企圖對犯人殺人滅口?”林尚書一背的汗,向著月臨國跪下,“陛下,冤枉啊!”
事實上,的確是他偷偷將犯人關押的地方告訴東方蒼,畢竟他是東方蒼和黃家的人,怎麼樣都不能讓金城公主被牽出來。
“下官可什麼也沒說。”史大人看著跪下的林尚書冷冷道。
月臨國主看著林尚書,溫和道,“林大人起來,史大人並未說你與刺客勾結。”
林尚書立刻站起來,頗有得色地看了史大人一眼,心道,林賢妃在後宮有多得寵誰不知道,陛下是不會讓林賢妃傷心的。
他原本從一個小小的吏部主事,能一直坐到二品的尚書之位,也全虧了他的女兒林賢妃得寵於月臨國,以至林家一門就多受庇護。他現在唯一憂心的就是月臨國主眼看就快不行了,他既然已經站了東方蒼和黃家這一邊,就沒有退路了,所以東方蒼和黃家一定要贏。
“史大人,你所查明的真相是什麼?到底是何人指使這三個刺客刺殺天池公主的。”月臨國輕輕咳嗽幾聲,問道。
“這三位刺客招供,是前左相黃儀黃大人指使的!”史大人朗聲道。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炸了鍋。
“你胡說!”王禦史一下站了出來,急急道,“黃大人身在刑部大牢,怎麼可能指使此事!”
“王大人,黃家可不止黃大人一人啊!”史大人看著王卸史冷冷道。
“這——”劉禦史頓時語塞,“黃大人沒有理由怎麼做!”
“有,理由犯人也已招供。”史大人說,“王大人別忘記了,黃儀大人的三弟,黃越手握重兵鎮守戍邊,多少年與南疆抗衡。可是這幾年來,南疆與月臨交好,早已多年不動幹戈,所以黃儀想讓南疆與月臨反臉,這樣陛下就不得不重用黃越,依靠他來抵擋盛怒的南疆。”
“南疆最寵愛的就是天池公主,如若天池公主真在月臨國境內出了任何事,難保南疆王不會因一時大怒而攻打月臨,到時隻要黃越按兵不動,陛下為了安撫他,就不得不讓黃儀複位!這就是黃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