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沉思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寧如秋的話的可信度,寧如秋也不著急,四處看了看,隨處找了一處稻草坐了下來,那老者見狀,眼睛微微亮了亮,寧如秋不嫌棄的態度顯然引起了他的好感。
“姑娘,你將你手中那紙給我看看。”那老者對著寧如秋招了招手。
聞言,倒是輪到寧如秋吃驚了,“老人家,您識字?”
那老者點了點頭,“我以前做過一個私塾的先生,識得幾個字。”
“莫老可有知識了!”
“就是,莫老可是我麼中間最有文化的人了!”
此時,周圍的幾個乞丐連連誇讚莫老,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恭敬。
寧如秋示意清河拿了一張宣傳單遞給莫老,莫老接了過來,看到開頭幾個字即看向了寧如秋,“鳳家醫館?”
寧如秋略微詫異了一下,“老人家,您聽過?”
莫老點了點頭,接著看了下去,複又皺了皺眉,道:“妙手回春?那家醫館的大夫我見過,怕是當不起這四個字啊!”
寧如秋微微一笑,“那是以前,現在鳳家醫館來了新的大夫,絕對當得起這四個字!”
莫老不置可否,繼續看了下去,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傳單,沉思了一下道:“我能不能見過你所說的大夫?”
寧如秋詫異的挑了挑眉,“為何?”
莫老認真的看著寧如秋,“這份傳單是宣揚一家醫館,醫館是什麼?是治病救人的所在,若是你宣傳的醫館沒有那妙手回春的能力,病人去了你們那裏,豈不是害人性命?”
寧如秋更加驚詫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對莫老不由多了幾分敬意,道:“老人家所言有理,隻是,若是沒有病人,不知道老人家您要如何判斷那大夫是否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莫老正欲開口,此時,街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衣男子騎著一匹棗紅色烈馬在大街上飛馳,完全不顧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間,熱鬧的大街變得雞飛狗跳起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避之不及,黑那棗紅色烈馬狠狠地踢倒在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那棗紅色烈馬受了驚,也是長嘶一聲停了下來,見狀,那鬥笠男子大怒,拔劍就向那倒地的老人刺去,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寧如秋眼神一寒,猛地射出一根銀針在馬腿上,那烈馬吃痛,長嘶一聲向地上倒去,那男子一不留神沒有穩住身體,也跟著摔在了地上,長劍也因此偏離了地上的老人。
此時,圍觀的眾人也圍了上來,對著那鬥笠男指指點點,鬥笠男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對著圍觀的眾人惡狠狠地揮了揮劍,又衝著地上那老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方才一瘸一拐的離去。
不遠處,寧如秋冷眼看著這一切,在那男子吐出口水時正欲出手,卻猛然發現了男子腰間的掛著一塊令牌,似曾相識!寧如秋晃了晃神,鬥笠男已經走出去老遠。
寧如秋衝過去替那被烈馬踢到的老人檢查傷勢,發現老人傷得很重,胸前的肋骨被踢斷了好幾塊,其中有幾根已經刺穿了心肺,如果不及時手術,恐怕老人家這條命就沒了!
寧如秋咬了咬牙,對著莫老道:“莫老,可以麻煩你們將這位老人家送到鳳家醫館去嗎?老人家傷得很重,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有危險!”
莫老聞言也不遲疑,立刻招呼了幾名乞丐,抬起那老人家便隨著寧如秋往鳳家醫館的方向走去。
寧如秋對著清河說道:“你先回去,替我準備好一張幹淨的床,燒一鍋熱水,還要準備酒精,手術刀如果沒有的話就趕快去買!”
清河點了點頭,越過眾人率先往鳳家醫館跑去。
那老人家的狀況十分不好,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眼看著呼吸也愈發困難起來,這裏距離鳳家醫館還有一段路程,寧如秋擰了擰眉頭,阻止了眾人前行,道:“等一下,先將人放下來。”
莫老疑惑的看著寧如秋,“姑娘,怎麼了?”
寧如秋簡單的解釋,“這老人家可能還患有哮喘,大家這麼趕路,老人家呼吸不暢,恐怕還沒有到醫館,老人家就會有性命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