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騎浪遊滄海(2 / 3)

一條兩三丈長的大魚,遭到十幾條凶猛的大鯊魚的圍攻。一場大戰,空前激烈。

鯊魚們被大魚的尾巴,打得東倒西歪,浮浮沉沉。但沒有一隻後退。它們個個勇猛善戰,你一口,我一口,把大魚咬得遍體是傷。

過了不久,大魚被咬死了。又過了一會兒大魚的肉被吃光了,一具白花花的有小房大的魚骨,慢慢地沉入海底。鯊魚們吃足了肉,喝足了血,美滋滋地又向遠方遊著。

我看呆了,嚇傻了。

生物學家,達爾文告訴我,這就叫“生存竟爭”這就叫“弱肉強食”。

這時,我聯想到,我苦難深重的祖國,有如一塊大肥肉,今天叫人吃掉一小塊,明天吃掉一小塊,後來再吃掉一小塊……這怎麼得了?

窮途未路的大清帝國,還能自救嗎?

王浩說《興中會》主張,喚起民眾,推翻大清帝國,建立民主共和政府。《興中會》主張科技救國,振奮民族精神……

我曾要求參加《興中會》,但因我還不到十八歲,這是個大孩子……人家不要我。但我堅信,在未來的反清大軍中,一定有我這個大難不死的小戰士。

我要活下去,我要為尋找信子而活下去。我要將來能成為一個小戰士而活下去。

我下海裏,撿了一些碎魚肉,飽餐了一頓,我又爬到礁石上,遙望周邊的大海。

天際處的點點帆影,時隱時現。我的雙目望疼了,雙腿站酸了,怎麼就看不見一艘船,向我所在的地方來呢?

啊!我明白了,大海航行,離不開海圖。我所在的這片海域,礁石林立,是海圖上標明的禁區,是危險地帶,敢把船開到這裏來的人,不是傻子、呆子、混蛋、就是瘋子。

思此,我的心情,格外沉重起來。一片濃重的烏雲、絕望的雲,從四麵八方向我壓了下來。我的少小的靈魂,被壓得喘不出氣來。

等死嗎?不,我要遊出禁區。我要遊到有船的地方去。我縱身跳入大海,向天際處遊去。

遊啊!遊啊!遊累了,我就仰臥在海麵上休息一會兒。然後翻轉身再遊。不久後,有一股涼涼地水流過來了。我高興地發現這股水流的力量很強,它能托我向有船的地方去。

啊!上帝,是你來救我嗎?你是信子的上帝,幹麼要來救我這個不相信你的人呢?

哈!管它是誰讓這股水流來幫我遊向遠方呢,我振奮精神,使出全部的力量向前遊去。

一隻大船,似乎發出了我,停了下來,並放下一隻救生船。有一個人站在小船頭,用大望遠鏡對準我觀察著,有兩個水手拚命似的劃著船,迅速向我劃來。

“雷雨-我是高華-”高華叔叔看到了我,大聲喊道,“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高叔-”我激動得兩眼漂滿了淚花,帶著如重逢久別父母似的哭腔喊著,“高叔,快來救我。”

海嘯過後,大海漸漸平靜了。

王浩等人走出山洞,走到海邊。他們看到了《海鷗號》的碎片,海邊小房的碎片和眾多遇難者的屍體。《海鷗號》上的人,大半遇難了。少許活著的水手,正在海上打撈同伴的遺體。

此次海嘯,是超八級地震引起的,震中在海底,距此地較近。海嘯是突發的,事前沒有一點征兆,至使一些在海裏戲水的男男女女,老人和小孩,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呢,就被無情的大海吞掉了。

一個人,實在是太渺了。在大海發威時,它的生命還不如一隻小螞蟻…天滅人,人又怎能擺脫死神的手掌呢!

在陣陣激動的風中,在幾片薄薄的雲影下,王華第一個看見史蒂切爾一手托著信子的身了,一手劃水,慢慢地向海岸遊。看得出史蒂切爾力已盡,手已酸軟,已無力快遊了。

王華身邊的兩個水手,快速紮進大海,快速遊了過去。他們一個托著信子,一個托著史蒂切爾,在人群雜亂的呼聲中,上了岸。

信子沒有死,但還不如死。她成了一個似活非活,似死非死的植物人。

我的失蹤,使大家很傷心。他們在海上搜索七天七夜,也沒有覓到我的蹤影。

一艘遠洋郵輪,徐徐開來。它在島上補充些淡水和食物,又徐徐離去。

“再見吧,小島!再見吧,死難的眾弟兄”王浩默立船頭,心裏非常難受。

“再見吧,雷雨!再見吧,我的孩子。”史蒂切東淚落如雨,心如刀絞,麵對船頭兩側的急速向後退去的翻卷的浪花,喃喃自語道。

為救信子,王浩,玉梅,太郎,王華決定去日本東京。他們堅信,東京是醫療條件最好的地方。那裏高手雲集,一定能救活信子。

為推翻大清帝國,為拯救蒼生,為建立民主共和政府,李海、水仙、常河、海棠決定回廣州一展身手。年青人,不能碌碌無為的活著,應胸懷祖國,放眼世界,爭做時代的勇士……

《海鷗號》上的人,死的死了,走了走了。我上了高華的《救生號》大船,能做什麼呢?

“助弱除強,普救蒼生。”船上掛著一麵黑旗其上書寫道八個白色大字。這八個字,漁民們從心裏敬它,愛它。可各地不同國界的大小賊船、海盜船卻恨它、怕它。高華義士的名字,響徹雲霄,響徹萬裏海域。

高華這艘有幾門重炮,有鋼護板的大船,是從×;國海軍以重金買來的。它是一艘剛退役的兵艦。

高華很有錢。這錢不是搶來的,也不是偷來的,更不是經商賺來的。

在廣闊的太平洋,有許許多多的小島。我見過的有鳥島、蛇島、珊瑚島、裸岩島、火山岩島……有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的千奇百怪,神姿各異的小島。

火山岩島,是由岩漿凝固後形成的。在火山爆發時,大量溫度高達攝氏幾千度、含有大量礦物的岩漿噴上高空,又落下來,形成一條巨大的火龍。這火龍所到之處,能燒毀草原、燒毀森林、燒毀村鎮、燒毀一切阻其前進的東西。由於鐵、銅、黃金……各種礦物的比重不同。岩漿冷卻後,就出現了層次分明的礦物層。其中純金的礦層是最珍貴的。

高華有幸在一次海難中沒死,爬上了一座火山岩島,並在島上發現了純金礦層……

高華是一個以普救蒼生為已任的人。是一個先天下人而憂,後天下而樂的人。他用這裏的黃金幫遭突的貪苦漁民重建家園,幫在海難失去賴以為生的漁船的人購船……後來,他又用這裏的黃金資助了《興中會》、《同盟會》和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