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怎麼著?”
“我跟你拚了!”流四大公子很不爭氣的衝上去,全然沒有估計自己的身份和性別。
“呀!你怎麼咬人啊!喂!你咬哪裏啊!你個登徒子!”
兩人瞬間就扭成了一團。
我拉著流霖跑進了一條死胡同,這下糟了!因著虞寨上空布有結界,若飛出去破了結界定是會引來外界的注意,到時候局麵就更加不可收拾了,所以要溜走隻能從正門走。眼看那些侍衛就要追上來,我長吸了一口氣,做好大戰一場然後英勇就義的準備。
突然,身後有一股力道將我和流霖拉至身後的門裏。
我反身就一掌劈過去,誰知那人身手太敏捷,瞬間躲開,沒了支撐物我壯烈地撲到在地。
“二弟?”
二弟?流彧?
抬頭果然見著我家夫君,青色袍子,玄色披風,流青劍在手,怎麼看怎麼英俊啊!
就是麵色有些不善,往日對我無視,今兒怎麼兩隻眼睛像往外在噴火地盯著我。我咽了口唾沫,來者不善,著實來者不善。
“二弟怎會在此處?”
“父王接了虞寨主的帖子,將我打發來了。”
“父王也知道此事?”
“是啊,王公貴族都應接到了帖子,大哥,此事怕是有些麻煩了。”
這人邊說邊凶巴巴地看著我,嚇得我隻往流霖身後躲,也不能怪我不是,這球它是自己飛來的。
“哦,二弟莫怪小錦,是我提出一道來的。”
“小錦?一道?大哥,你什麼時候與這丫頭這麼熟悉了,這丫頭平日舉止惡劣,來曆也不明,大哥還是少接觸的好。”
誰舉止惡劣了?再惡劣能惡劣過你?誰來曆不明了?難不成你還調查過?我正欲反駁,隻聽外麵道:
“挨家挨戶的搜。”
“是。”
那些侍衛追來了,三人對視一眼往後門跑去。
三人偷偷摸摸移至大門一大樹後,隻見門口正挨個挨個地檢查著,那些拿刀漢子此刻將刀抽了出來握在手上,他們排在門口隻留下足一人通過的間隙。剛剛在酒家喝酒拿耙錘大漢亦是拿著武器站在門口兩邊,嘴裏罵著,目眥欲裂。
還準備變隻蒼蠅什麼的飛出去呢,照這陣勢連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真要被他們抓住,我那細小脖子估計不用一刀就能被砍斷。我不禁一哆嗦,想著還是在這虞寨躲一晚上明天在想法子出去,正欲往後退流彧提了我的衣領子,他的勁又大,我兩腳懸空,一點力都使不上來。正想伸出兩爪子去撓他,卻見他皺眉望向大門口思索著,薄唇抿著,原來美人苦思冥想都是一番風味。
他轉頭打量打量了我,突然眼一眯嘴一翹。
不好!
“你變成一隻靴。”
啊?我低頭瞧了瞧他靴,慌亂中不知何時他的靴上端劃了一大口子。
“剛剛躲你那一掌劃的。”他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我頓時苦了臉:“那也不是非得換一隻啊!”
“哦?也是,那你自己想法子出去吧。估計這幾天虞寨一直會戒備如此,誰家少了誰一查便知,到時候……”
“別別,我變,我變還不行麼。”感情我想什麼他都知道不成?
“大哥,得委屈你變成一帕子。”
“恩。”
流霖變成了一帕子被流彧藏在了袖子裏,而我變成了一靴子被流彧蹬在了腳上,那廝竟還不忘在地上蹭了幾腳,嘴裏道還湊合。
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睜眼打量著過景,從我這角度看到的全部是鞋和下衣擺,這流彧又是健步如飛的,看得我一陣一陣的暈乎,我這暈乎流彧也走不穩,歪歪扭扭地差點摔倒。
“你給我老實點。”流彧傳了心語。
“我不是故意的。”
“二公子!”
眼前人的下衣擺全往下滑了些,想是在跟流彧行禮,原來到門口啦。
“今日之事我已目睹,你家小姐受的委屈我心中有數。但如此興師動眾的搜人怕是擾民,那位公子想也是有難言之隱,待我回去調查清楚定給你家小姐一個答複。”
“公子……”有幾雙腳移了過來,想是擋住了流彧的去路。
“怎麼?連我也敢搜?”
流彧渾身散發出的冰冷連我這隻靴都感受的到,人呼啦呼啦的跪了一片,唔,終於看到人臉了。
流彧撩起衣擺在人與人之間跨著走,生怕叫人碰著衣服似的,當真有潔癖。
甫一出虞寨大門,我便一個激靈,這流彧蹬著我豈不是找到靴才能將我換下,這黑燈瞎火的上哪找靴去?
流彧停在流雲島的一樹林,流霖化了人形。
“大哥,這兩天你還是莫要出門,先避避風頭。好在沒人認出你,明天我派人去虞寨打點下,將事情壓下來。”
“勞煩二弟了。”
“時辰不早了,大哥快些回去休息。”
流霖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好,二弟也早些回去。”
我看著流霖離去的背影,心裏默默的哭著,別走呀。
“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你要把我穿到什麼時候?前邊有個村子,要不咱們去那找雙鞋?”
“本王隻穿自己的鞋。”
“那你現在穿的是什麼?”
“特殊情況。”
“喂喂,你往哪去啊?”
“彧府。”
“可我沒答應啊!呀,怎麼飛這麼快,我快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