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又沒有傷到哪裏?”
“沒事,就是摔了一下。”
“在這兒容易被踩傷,來,我扶你起來。”
我正準備去拉他的手,就見一團紅色的東西飛了過來,正好砸了他腦袋,然後落在了我懷裏。我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把這東西拋了出去,哪知那東西不偏不倚落在流霖懷裏,他竟然還給它抱住。
等我定睛一看那東西,嚇得直冒冷汗,趕忙叫道:
“公子!公子!快仍出去!”
誰知那廝隻盯著懷裏那團東西,硬是僵在那裏。
“公子,那是繡球!快扔出去!”
“啊?!”
流霖終於回過神將繡球拋了出去,那繡球卻在半空中被纖纖細手接住,隻見紅衣微微搖曳,美人已來到眼前,四周也圍滿了人。
“哎哎,讓一下讓一下,讓我看看。姐姐?大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公子?”
連秋和戈輒擠了回來,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抱繡球的流霖和一身狼狽的我,我隻能對他們搖了搖頭,這下麻煩囉。
“公子,家父今日為奴家繡球選夫,公子搶到繡球,想也是天賜姻緣,若公子家中無妻小我們即刻便可成親,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這虞大美人不光人美,聲音也如泉響叮咚脆耳的緊。
“虞小姐,這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流霖向她抱一拳說道。
“公子說得是,這是倉促了些,是奴家考慮不周,公子可以稟報令尊令堂後,再來接奴家走也不遲。”
“這位公子還在猶豫什麼?莫耽誤了這良辰佳人,趕緊洞房了才是。”見流霖有些踟躕,人群裏一人說道。
“是呀,公子也是一表堂堂,才子配佳人當真是天作之合,還是月老牽的線好呀!”
“是呀是呀,趕緊洞房去吧!”
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起哄,情況有些沒法控製,若有人認出流霖當真還不好辦了。
流霖也是眉頭緊鎖,又向虞大小姐抱一拳道:
“虞小姐請恕在下無禮,但在下得到這繡球確實是無心之舉,在下也不願耽誤小姐,請小姐再拋一次繡球尋得真正良人。”
“公子這是何意?”虞大美人有些怒意,秀眉蹙起。
“在下實在無法娶小姐,請小姐見諒,來日定登門道歉。”
“這位公子倒是有意思,既然不願娶回去幹嘛來搶啊!”
“長得挺斯文,原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人群中當即指責聲一片,流霖的臉也是越來越難看。
這該怎麼辦?再拖下去定然有人認出流霖,三十六計走為上,一個字,跑。
我蹭到流霖身旁:“大公子,這解釋怕是解釋不清楚了,趁事情沒鬧大之前,咱們溜吧?”
流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這陣勢,蹙眉思忖著。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出言指責,我們被越圍越緊,我有些急,顧不得後果,拉起流霖的手就跑。
“秋兒,戈輒,跟上!”
人群經這一變頓時慌亂起來,喊得喊,愣得愣,罵得罵。虞族不愧為良將後代,侍衛訓練有素,一個號令下,後麵的侍衛追趕著,左右的侍衛包抄著。我拉著流霖左躲右閃,四處亂竄,好在這虞寨巷子多,逃走的機率大了些。
追兵越來越多,更有侍衛在屋簷上飛著,我向戈輒喊道:
“戈輒,帶好我妹妹,我們分開走。”說完拉著流霖轉入了另一巷子。
一酒樓上,三男子神態迥異的看著樓下情景。為首那人負手而立,一直盯著牽手慌亂而逃的男女,臉色有些難看,正是流族二公子流彧;他右邊稍後的一男子抱胸而站,嘴角戲謔地翹著一邊,乃流族四公子流岫;靠後站立那人左手緊捏拳,右手緊握劍,眼神有些焦急,是流彧的貼身侍衛天諾。
“二哥,那不是天天纏著你的小丫頭麼,什麼時候和大哥混在一起了,看樣子還挺熟,原來這丫頭打的不僅是二哥你的主意啊。”
流岫越說流彧的臉色越加難看。
“二哥,不會吧,莫不是你對這小丫頭上了心?”
“閉嘴。”
流岫撇了撇嘴,聳了聳肩,禁了聲,突然他看見了一襲紅衣從麵前飛掠,忙叫道:
“二哥,快看!那是虞大美人,剛剛看她談吐原以為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沒想到竟是個火辣的料,竟親自捉夫去了。”
“莫笑了,大哥若真是被抓住,流族對這件事也不好交代,天諾,你去幫連秋和戈輒,四弟,你去拖住虞小姐。”
“是!”“走著!”
說完,三人向不同的地方飛去。
“虞大美人,飛這麼急做什麼?”流岫擋住了虞大美人的路,小痞子樣地說道。
“你是誰?若識趣趁早讓開!”
“呦,還挺凶,真是個火辣的種!哎,遺憾了,小生識字,識譜,可就是不識趣呀!”
“你!讓開,不然別怪我九節鞭不認人!”
“唔,還會耍九節鞭,呀,我好怕,姐姐不要打我!”
“誰是你姐姐?”
“哦?小生生的不切時機,足足比小姐早生三千年,小生不叫小姐‘姐姐’,難道叫‘妹妹’不成?”
“你!”
虞美人氣的美目睜圓,抽出腰間九節鞭就甩了過去。流岫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強烈,急忙躲閃,但臉上還是被九節鞭擦過,瞬間留下了一條血印子。要知道流族四公子沒什麼特別愛好,最愛的就是他這張臉。
“你竟然打我臉!”流岫捂著臉亦是瞪著眼瞅著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