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刺目的光亮起,沈肆不適地用手遮住眼睛。
“怎麼?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沈肆嚐試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緊致結實的腹肌,套著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把男人的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目光上移,借著光線,沈肆看清楚了他的臉。
馮警。
沒想到在這見到他,搶走大哥的妻子,大哥變成植物人躺了三年,這筆賬,還得從他算起。
“還沒看夠?”
沈肆應聲偏開了頭,眨了幾次眼皮,考慮著什麼。
“謝謝你救我,馮先生。”
“你記得我?”馮警饒有興趣,甚至隱藏著一絲欣喜。
沈肆不明白,他用了記得這個詞,他們第一次見麵吧,當然,,沈肆不是第一次見他。
“在南港,誰不認識赫赫有名,財大勢大,每天活在財經雜誌封麵上的 樺廷盛世 總裁,馮警馮先生。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得到您的青睞,可惜的是,三年前您大肆宣布婚訊,夫人是顧氏千金,顧萱然,門當戶對強強聯合,想必馮先生,您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哈哈~”馮警嗓子裏發出兩聲狂笑,下一秒便冷了臉。
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女人表麵吹捧,實則諷刺,陳詞濫調,他早聽膩了。
“這麼說,你也是那些女人中之一?”
沈肆微微一笑,支撐起不算輕快的身體,剛站起,全身一軟,有意無意的倒進他的懷裏。
太太顯矯揉造作,以至於馮警表現出了厭惡。
“馮先生於我是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馮警冷笑,臉色更加冷沉。
“既然你樂意獻身,我何樂不為?”
話音剛落,令她窒息的吻落下來,男人粗重的氣息一瞬間將她包圍,沈肆呼吸困難,但還是嘴角上揚地迎合,正欲抬手圈住他的脖子。
“啊——”驟然的疼痛,讓沈肆倒吸一口涼氣,唇舌相離,手臂上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加大了力度,大顆的汗粒從她額角滲透出來。
“你這手上的傷是自己弄的吧!寧願自殘也不願被玷汙,你現在告訴我你要獻身?說,什麼目的!”
馮警陰鷙的眸光落在她手臂的傷口上,纏著好幾層布,還是他撕裂衣服幫她包紮上的。
他已經怒了,從他那樣粗暴的吻她,她不反抗還迎合開始。
沈肆忍痛,無所謂地看一眼自己的手,蒼白的臉色閃過不可察的厭惡,稍縱即逝。
“馮先生不相信我對你的愛慕?”
馮警嗤笑,愛慕?虛榮還差不多。他看著她的臉,手機的光照在上麵,蒼白到近乎透明,這張臉,令他熟悉卻又陌生,
“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他猛然撒手推開她,她一個踉蹌摔坐在地上。
沈肆感覺全身都被摔裂一樣的痛,咬著牙深深忍住,對著往門外離開的背影喊。
“遇不遇見在於緣分,我相信我們的緣分,後會有期,馮先生。”
年久失修的木門吱吱地一開一關,馮警連頭也沒回,緣分,嗬!
時隔七年,能在這再遇見她何嚐不是一種緣分,隻是此人非彼人,終究不是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