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月色慘淡。
沈肆強忍著全身的異樣和疼痛,沒命的往前跑,跌跌撞撞也不敢停下來,身後的尾巴是她的麻煩,也是她的動力。
不能被抓到,不能···
“站住!別跑!”
“她在那邊!”
“快點!”
好幾個聲音同時發出,沈肆來不及思考,加快步伐,一個急轉彎跑進一處隱蔽的巷子。
“啊!”“嗯——”
猛然撞入一個堅硬的胸膛,太疼了以至於驚呼出聲,她衝勢太猛,男人也忍不住悶哼出聲。
紛雜的腳步聲再次清晰起來,沈肆來不及多想,攥住男人的衣領,用力一拉,將自己藏在男人寬厚的身體與巷壁之間。
這樣還不夠,她抬起腳尖,準確無誤的親上他的雙唇,冰涼的觸感使她一瞬間的沉迷。
馮警整個身體顫了一下,這個感覺,久違而熟悉。
所以當他感覺到女人不安分的雙手伸入他的大衣內側,緊緊地擁著他的腰,他開始化被動為主動,扣住女人的後腦勺,撬開她的齒關,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口齒間翻雲覆雨。
“啪——啪——啪——”腳步聲在巷口停下來,三個男人狐疑地打量著糾纏的兩人,慢慢地走過去。
沈肆正被吻得莫名其妙,感覺到那些人的靠近,她緊張地一頭虛汗,下意識咬緊牙關。
“嘶——”
“小妖精,這就換個地方好好收拾你。”
說完,男人雙手捧上她的臉頰,猛烈的吻再度襲來。
沈肆隻覺得自己被逼著連連後退,撞開了一處門板,原來他們身後就是一處破舊的屋子。
在藥物作用下,沈肆備受煎熬,口幹舌燥,透過薄薄的襯衫,沈肆感受到外來的體溫,那可以給她解渴降噪的源泉,她無法抗拒地貼上去,扭動著身體想要更靠近那具身體。
反腳把門甩上,馮警的吻開始往下遊移,耳垂、脖子、鎖骨,女人的每一寸肌膚都使他迷戀,急不可耐地將人推到,不想沈肆沒有鬆手,連帶著他一起倒在地上。
門外的三個男人看著這陣仗,俱是咽了咽口水,隨之而來的卻是鄙夷,這地方潮濕陰冷,惡臭滿天,是有多饑渴,多慌不擇地。
屋內馮警壓著女人正想大幹一場,卻被她的手抱得死死的,他克製著欲望去掰環在他腰間的手,摸到一股滾燙的濕潤,湊近仔細一看,血?那是血!
馮警詫異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剛才被他重重壓倒在地上,此刻居然昏死過去。
“喂,醒醒。”拍了拍她的臉,溫度高得異常嚇人,發燒隻是其一,多半被下藥了。
扯開她的手,馮警坐起來平息掉身體裏翻騰的欲火,他從來不乘人之危,尤其是對女人。
沈肆醒過來時,感覺到一陣惡寒,頭昏腦漲,接著就聽見肚子咕咕的聲音。
四周一片漆黑,一點光線都沒有。
“誰?!”正努力回憶著睡過去之前的事情,耳邊響起一陣深沉的腳步聲。
一些記憶一瞬間襲來,她神誌不清地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然後······
然後怎麼了?!
“站住!”她一聲怒吼,那人果然停了下來。
“你是誰?”沈肆艱難地坐起來,有什麼原本蓋在她身上的東西隨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