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皺了皺眉頭,讚同的點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據我所知,曆代聖女和聖子都沒有過孩子,聖女死後,聖子就成了聖殿的長老,負責聖殿各種事務,直到下一代聖女歸來。”
好吧,還有比她更倒黴的嗎?如果她是聖女,不僅要在二十五歲如花的年齡死去,忍受丈夫另娶他人的痛苦,還要終身不孕,無子無女,真不知道聖女有什麼好的,真是個悲傷的存在。
她想著想著,又是一個哆嗦,糟了,如果皇帝知道她這輩子都無法孕育玉笙簫的孩子,會不會將她休了,然後給玉笙簫另外娶一個會生孩子的王妃?如果是那樣,她就真是最大的悲哀了啊。
她拽著顧暖的手說:“其實,曆代聖子和聖女是沒有同過房的吧?不然怎麼生不出孩子呢?”
顧暖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就算聖女定力十足,可曆代聖子選擇的都是異常俊美的男人,非常有男性魅力的,難道她們一個都看不上?朝夕相處,作為一個男人,他也能把持的住?不會霸王硬上弓?”
好吧,雲舒承認,顧暖的 想象力非常豐富,她都快哭了。
因為情緒低落,雲舒和顧暖又聊了一會兒天後,兩人就告別了,顧暖沿著青石小路往出走,作為主人的雲舒是不能去送的,不然,被別人瞧出端倪來就不好了。
淩寒擋住了她的去路,冷著臉說:“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迷惑了雍王和王妃,可是我警告你,最好離雍王妃遠一些,有些事情,你擔待不起的。”
顧暖正在低頭想事情,忽然被淩寒攔住了路,沒有尖叫就不錯了,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他瘦了,神色有些憔悴,可依然活的很好。
此時,他站在她的麵前,沒有認出她,反而以為她和雲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義正言辭的,卻從來不管著自己。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顧暖覺得她還是無法直接麵對淩寒,她怕自己再多呆一會兒就會露出端倪,便低下頭,應付了一句:“我和雍王妃隻是上下屬的關係,您想多了。”
“想多了?”淩寒莫名覺得憤怒,控製不住情緒的抓著顧暖的手腕質問:“上下屬關係用得著握著手嗎?”
這句話說完,他莫名低下了頭,視線落在顧暖纖細白皙的手上,然後心裏莫名一動,這手掌有些熟悉,熟悉的讓他有些感動,可這明明是個男人,他隻對顧暖有情,不可能變態到青睞一個男人。
“放開我。”顧暖憤怒的掙脫他的手,她很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明明說好要忘了他,結果隻是被他握住了手,身心就不可自抑的顫抖悸動,她算是廢了,這輩子就毀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她害的她有家不能回,害的她在外人麵前成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無恥女人,害的她成了失貞的典範,害的她未婚先孕,害的她如此悲慘,她怎麼能還惦記著他?他究竟有什麼好?除了是個混蛋外,簡直一無是處。
淩寒震驚於顧暖的突然變臉,他不知道她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強硬,不僅抽出了自己的手,還強勢的推開他,轉身走了。
他望著她的背影,心裏的感覺奇奇怪怪的,淩寒這個人,素來隨心做事,如果覺得奇怪,那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這個男人明顯的挑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要看看,經過了顧暖那件事的刺激,是不是他的愛好有些轉變了,從此不愛女人,愛男人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莫名的哆嗦了一下,伸手對著暗衛打了個手勢,暗衛中長的最像小倌,最俊俏的那個就落在他的麵前,靦腆的問:“主子,您有什麼事?”
淩寒沒有說話,隻是表情凝重的注視著那名暗衛,眼神中某種東西讓暗衛看不懂,又莫名的恐慌。
良久,他忽然伸出手,握住暗衛的手腕,將暗衛輕輕往自己這邊一帶,兩個男人就靠的極近了。
心頭感覺很抵觸,完全不像方才那樣子,淩寒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隻是,暗衛委屈的眼神看著他,分明將他看做了登徒浪子,他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