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煩躁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塞到暗衛的懷中,不耐煩的擺擺手:“今天放你一天假,出去隨便買點兒什麼東西吧。”
暗衛明媚的大眼睛隱隱含著霧氣,卻又無可奈何的轉身,委委屈屈的往門口走去。
他的主子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要娶媳婦呢,就這樣被一張銀票收買了,和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情,如何對得起父母親?暗衛簡直鬱悶的想哭了。
雲舒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也是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了,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走過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淩寒。
“大,大哥,你,就算顧暖沒了,你也不能喜歡一個男人啊。”她這個人憋不住事兒,心裏有什麼就得說出來,尤其是麵對她比較熟悉信任的人。
“說什麼呢?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男人感興趣了,我告訴你雲舒,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淩寒本來就心煩著,聽雲舒這麼說,尤其氣急敗壞。
“哦,我隻是勸勸你,如果你實在對男人感興趣,就悄悄的收上一兩個小倌吧,這種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確不太好看,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你想娶媳婦兒可就難了。”雲舒好心的勸告著。
淩寒一甩胳膊,暴走了。
到了一年一度皇家狩獵的時節,皇帝帶領後宮妃嬪,以及各位大臣家眷前往皇家狩獵場,皇家狩獵場位於京都郊外的山穀中,山穀裏四季常青,各種樹木叢生,是野獸生活的最佳環境。
因為擔心雲舒外出會遇到危險,玉笙簫不太願意讓雲舒跟著去,但是,皇帝明確要求了參與人員帶家眷,如果不帶她去又顯然不合情理。
雲舒倒是沒有多想,一大早就興衝衝的起床,穿了一件紅色的騎馬裝,把頭發紮了個簡單利落的發髻,讓廚房早早安排了早餐,和玉笙簫吃過了,然後就去馬廄裏選馬。
玉笙簫的馬是皇帝賜的,一匹黑旋風,腳力好,體力好的千裏馬,膘肥體壯,馬毛油光鋥亮,十分養眼。
玉笙簫的馬廄裏還有許多好馬,雲舒選了一匹胭脂馬,那是和玉笙簫的黑旋風不相上下的好馬。
好久不騎馬,都有些生疏了,雲舒戰戰兢兢的翻身上馬,總覺得歪歪斜斜,好似要掉下來一般。
玉笙簫親自為她牽著韁繩,緩緩拉著前行,一邊走,一邊回頭給你講解,雲舒適應了幾圈後,就可以自己慢跑一會兒了。
宮裏規定的出發時間,玉笙簫派了兩名暗衛跟著雲舒,出了府門,忽然看到許久不見的藍天策馬趕來,雲舒驚訝的停下腳步。
“藍大哥,你今天怎麼有空兒過來,鏢局不忙嗎?”雲舒問。
藍天看了眼玉笙簫,雍王殿下忌憚他和雲舒的關係這他是知道的,可就在昨天,他卻親自去鏢局邀請他參加今年的皇家狩獵,請他以護衛的身份陪在雲舒的身邊,保護她,別的人他不放心。
玉笙簫對雲舒的好他看在眼裏,這段時間沒有在雲舒麵前露麵,也是因為怕雍王殿下心裏不快,再加上他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雖說上次弄來了蠻夷的種馬,又燒了對方糧草,立下大功,但是賞賜可以接受,官位他就拒絕了,還是經營他的鏢局比較自在一些。
說起來,他也的確和雲舒有許久沒有見過麵了,小女人麵若桃花,臉蛋上似乎長了些肉,雖然不影響她的身材,但能看得出她這段時間過的極其順心幸福,這樣就好了。
“是雍王殿下邀請我來做你的貼身護衛的,聽說最近你遇到了些麻煩,哦,上次你大婚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知道的時候,你已經被救回來了,你沒事吧?”藍天問。
“沒事,是我自己逃出來的,倒是沒受什麼苦,這種事情關乎名譽,皇家是不允許被泄露出去的,不過,有藍大哥陪著我,我就放心了,那些壞人肯定沒有藍大哥武功高強,還有,你原來教我的武功我都學會了,這段時間沒有和你見麵,那些武功倒是沒有拉下,練得很熟了,你抽空兒再教我幾套吧?”雲舒一看到藍天,就仿佛有無數的話要說。
前段時間,因為玉笙簫的忌憚,又因為她剛剛脫困,怕再次遇到危險,也因為她的鋪子又開張了一些,許多事務需要親自過問,忙的沒有一點兒時間,所以一直沒有顧得上去鏢局看看,不過,她相信,鏢局裏有藍天在,一定不會差。
“好啊,你想學什麼,我盡力教就是。”藍天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