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這幫盜匪,最大的問題就是娶媳婦兒困難,倒是有幾個兄弟是成過家的,娶的媳婦要麼是從青樓贖出來的,要麼就是強搶過來,生米煮成熟飯的。
想到這裏,藍天立刻跪下一條腿,行了跪拜禮,以示對雲舒的尊重和敬意,他身後的許多兄弟也聽到了雲舒剛才的話,看到藍天跪下,大家都齊刷刷的跪下來,“謝雲老大。”
雲舒一看這陣仗,微微有些精神恍惚,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她能夠讓這麼多的漢子在她麵前跪下,也是一種本事了,她是有本事的人,離開了男人,一樣能夠活,這麼想著,她就興奮起來。
伸手虛扶了一下藍天,笑吟吟的說:“各位兄弟快快起來,你們這麼一跪可是新衣服跪髒了,待會兒出去怎麼辦?再說,大家願意多學些知識,對我也是好事一樁,也許將來,我還可以多添些賬房先生之類的兄弟,用自己人,畢竟忠心不是?”
大家這才明白雲舒讓他們學習的用意,賬房先生,如果能夠混到那一步的話,他們可真是樂意之至,那可是體麵活兒,不僅掙得多,還能守著家,比較安定。
藍天眸光一閃,他早就覺得這位雲天不是一般人,現在看來,他真是有大抱負的人,小七來勸他們的時候,他還猶豫過,怕這位太年輕,隻因為小七說雲天是雍王手下的人,這才奔著雍王的來頭過來的。
現在想來,當初幸虧來了,不然,這麼好的機會就錯過了。
雲舒笑了笑,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水上月而去,水上月騰出了整整一層樓招呼他們,就在水上月的二樓,大家這麼行事引人注目,當下就有人做了打聽,聽說是雲天公子即將要開的威遠鏢局的鏢師們在吃飯,便開始奔走相告。
在京都,雲天這個名號,已經成為了一種標誌,成功人士的標誌,大家認為隻要是他做的東西,就一定是好的,比如這威遠鏢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因為是雲天公子開得,就一定是最好的。
因此,一頓飯吃完,送了喝得東倒西歪的兄弟們回大院後,京都幾乎多半數的人就都知道了威遠鏢局的大名。
雲舒這個人做事,要不不做,要做就一氣嗬成,到了第二天,威遠鏢局的大旗就在京都的中心地帶豎了起來,然後,生意就上門了,還是絡繹不絕的。
這一點,令藍天十分驚訝,他認為,成立一個新鏢局,首先應該壓低價碼,做出優惠,等鏢成了後,靠著信譽,再贏取下麵的生意,可雲舒卻不是這樣的,就在鏢局開業的第一天,她就得了許多單的生意,不僅如此,每單要價還比較高,真是異於常人啊。
不過,賺錢總是好的,雲舒這老板大方,不僅給他們底薪,如果出單順利回來的,還另外有提成,根據此單生意價格決定提成的高低,就這一項舉措,就極大的提高了送鏢兄弟們的積極性。
第一天接的鏢有遠處有近處的,藍天挑了沉穩聰明的幾名大鏢師,將手下的人分成幾隊,分別送鏢,雲舒早已購買了快馬,小件騎馬,大件用馬車。
大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威遠鏢局便做成了幾十單的生意,從未失手,一時間威名大盛,贏得了客人們的信賴,生意越來越好了。
生意好了,上門的客人就多了,客人多了,人手就不夠用,藍天負責出去招攬他江湖上的朋友們,將那些人品端方的綠營好漢又招來許多。
走鏢的兄弟們出鏢的時候很勞累,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擔心鏢被劫,等回來後,就可以領了錢,痛痛快快的享幾天福,雲舒聘請了一位老先生做他們的老師,如果有興趣的,就可以利用閑暇時間來學習,讀書寫字,生活過的倒也充實。
雲舒這段時間過的十分愜意,先前購買的店鋪賺了錢,那些姑娘們也爭氣,將手裏的技藝學習的更加熟練,經常進行一些別開生麵的表演,效果自然好的不用說,威遠鏢局又有漸漸壯大的趨勢,不能說財源滾進,但日進鬥金也是有的,她現在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財主了。
手裏的錢多了,底氣就足了,底氣足,膽子就大了,雲舒開始琢磨著將生意往北邊兒遷,那樣話,她也就可以跟著過去,也許就能徹底離開玉笙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