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玉笙簫,她又開始煩躁起來,估計他是被氣著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過來找她,雖然這比較合她的意,可是,他這麼不聲不響的,她又覺得不是他的性格。
日子就這麼過著,眼瞅著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天,雲舒帶著新竹在外麵溜達,現在,全京都的人都認識她了,穿著騷包的白袍,不管天熱還是天亮,手裏都拿著一柄折扇,十分的裝,不過,那些小姑娘小媳婦兒的,就喜歡他這種裝的,一露麵,就被圍追堵截,好不熱鬧。
雲舒這段時間刻意的練了練字,別的不說,就是雲天這兩個字,寫的那叫一個龍飛鳳舞,瀟灑異常啊。
別人腰帶下麵掛著的是玉佩,顯得姿態很高,附庸風雅,她則不然,在腰帶下拴著三個金子做的孔方兄,時時處處在炫耀她是有錢人,大家說的那種暴發戶,就是指她這種人。
雲舒這個暴發戶領著一個丫鬟,兩個保鏢在大街上招搖,忽然聽說了一種消息。
“喂,聽說了嗎?雍王要定親了,是劉丞相家的閨女劉月。”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劉月待字閨中,聽說一直對雍王有意思,現在終於盼來了結果。”
“嫁給雍王好了,身份地位都有,人也長得俊,劉月有福了。”
“是啊,好羨慕。”
......
雖然早知道玉笙簫有一天會娶妻,但她還是沒有料到,這一天會這麼早,心裏竟然很失落,是啊,失落,好歹她是和玉笙簫同床共枕過多次的人,人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都多少日了,即便感情沒有多深,那也是有的,如今,他要另娶他人了,雖然這消息對她來說,也意味著解脫,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一時間,雲舒沒有了逛街的興趣。
新竹聽了這個消息,竟然比雲舒還難過,她看著雲舒,愁眉苦臉的說:“姑娘,如今王爺要娶妻了,如果您再不把握好機會,以後想要留在王爺身邊怕是不能了。”
雲舒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新竹,我做了這麼多,做了許多閨閣女人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莫非你以為我隻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若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那我用心去伺候他就行了,用得著這麼費力?拋頭露麵的?我早已說過,這輩子追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在他這裏不行,還有別的男人,即便條件不如他些,但隻要對我好,我又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新竹早就見慣了她的新言論,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她的話震撼到了,她真的沒法兒想象,一個跟過了雍王的女人,居然還想著另嫁他人?這不就代表著,給雍王戴綠帽子?一想到英明神武的雍王殿下頭上戴著一頂綠油油的綠帽子,她就覺得很有違和感,心裏也更加不安。
“姑娘,雍王殿下對您的感覺是不同的,您不要這樣自暴自棄,也許過幾天,殿下還會來找您的。”新竹安慰雲舒,她總覺得,是個女人就舍不得雍王殿下,雲舒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有些自暴自棄而已。
雲舒有些好笑的看著新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新竹,你跟著我時間也不短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如果我是欲擒故縱,這段時間早就收到效果了,可偏偏,我不是,我真的不稀罕他。”
兩人說著話,已經一路走回來住宅,雲舒話音剛落,後麵便有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你不稀罕誰?”
雲舒還以為和新竹說話呢,當即接嘴說:“不稀罕雍王殿下,劉月稀罕讓她嫁去,老娘還樂得逍遙呢。”
此話一落,新竹立刻變了臉色,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喊道:“雍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笙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對新竹等人吼了一句:“滾下去。”
新竹小七小九連滾帶爬的跑了,臨走留下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雲舒,雲舒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心裏一陣怒罵。
他們現在可是她的仆人啊,居然這麼聽玉笙簫的話,不行,改日還得教育教育他們,這怎麼成?
“雍王殿下您好。”以往,雲舒對玉笙簫施禮,都是礙於他的淫威,施的都是女子宮禮,現在她居然站直身體,抱了抱拳,這是真的將她自己當做男人了。
玉笙簫自然注意到了這個變化,臉色當即更臭了。
雲舒立刻補充一句:“哦差點忘了,恭喜王爺即將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