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雲舒咀嚼著這個名字,點點頭,居然是慧妃身邊的宮女,就算是二等宮女,派來伺候她這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也是委屈了,難得她前些日子還盡心盡力的伺候,可見慧妃馭下較嚴。
“好,好名字,新竹,本姑娘得了王爺的準許,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現在準備出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雲舒問新竹,這個女子既然在宮裏呆過,眼界自然是有的,帶著她出去,如果做生意什麼的,一定可以派上用場。
新竹怔了怔,素來王爺們的家眷都是呆在王府足不出戶的,即便要出去,也就是各貴婦之間的互相往來,或是去寺廟上香祈福什麼的,隨隨便便就能出門,這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既然王爺準許,她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新竹福了福身說:“新竹願意隨姑娘一起出去。”
雲舒眼中滿是讚賞,的確是個聰明的姑娘,懂得進退,不會以宮裏那一套禮儀來說教,是個妙人兒。
新竹扮作了書童,跟在雲舒身後,既然要出府,未免發生意外,雲舒還是帶了小七和小九兩個人。
這次目的地,直接就是紅粉樓,來到這裏,新竹才大為驚訝,尋常閨閣女子,哪裏能來這等醃臢之地,也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
新竹目露為難,咬著唇躊躇半天才勸道:“公子,這等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們還是去別處吧,免得汙了名聲。”
雲舒瞥了她一眼,笑了,也是難為這姑娘了,憋了這麼久才開口勸,讓宮裏出來的,遵守禮儀宮規的女人來這等場所,實在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可是,以後既然是伺候她的丫鬟了,就必須要適應這些,她是出入這等地方,但並不代表她隻是走一遭,就能染上風塵氣息。
再說,上次把雍王府那幾十個侍妾賣了那麼高的價錢,也是因為和紅粉樓合夥才做成的,這些事,以後慢慢對她說吧。
雲舒笑著搖搖扇子,拍了拍新竹的肩膀說:“傻丫頭,如果王爺不允許我來,你說我能靠近這兒嗎?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新竹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心說,王爺瘋了,這位姑娘也瘋了,罷了,好在她們現在是男裝,就算傳出去,大家看到的也是兩個男人逛了一趟紅粉樓,最多會把他們當做風流男人。
新竹咬著唇,為難的點點頭,進紅粉樓的門時,簡直就有些壯士斷腕的的感覺,惹得雲舒一陣嘲笑。
白天的紅粉樓不是很熱鬧,姑娘們通常都是晚間出現,多數現在都在休息,也有少數恩客一時興起過來喝花酒,找姑娘的,但在這種場所中,這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紅粉樓的大廳中都充斥著脂粉的味道,脂粉味道雖然香,可若多數是劣質品,那味道也就有些熏人了。
新竹是見慣了高檔品的,來到這裏,自然不由自主的蹙起眉頭,雲舒也被熏得夠嗆,平日裏,她都是素麵朝天的,也是聞不慣這個味道。
她用扇子掩著鼻子,問一旁立著的龜公:“你家鴇母在哪裏?”
迎來送往的龜公大多是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看到雲舒這般俊俏脫塵的公子,驚豔的有些移不開眼睛,還是小七用力踹了他一腳,他才恍然回過神來,一臉羞愧的低頭回答:“回公子,鴇母在二樓最裏麵的房間裏。”
對於他的態度,雲舒也不在意,徑自扇著扇子,帶著新竹和兩個護衛,大搖大擺的上了樓,果然在最裏麵的房間裏找到了正在算賬的鴇母。
鴇母姓劉,劉媽媽年近四十,風韻猶存,依稀可見年輕時美人摸樣,她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看到雲舒,同龜公的反應一樣,呆住了。
在風月場所多年,見慣了各色美人,就是沒見過雲舒這般姿容的,她驚訝的站起來,辨認了許久,這才認出這位風姿卓絕的絕色公子,竟然就是前些天為她掙了大筆錢的雲舒姑娘。
短短十幾天不見,這位姑娘竟然變得愈加超凡脫俗了些,尤其是那肌膚,經營皮肉生意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極品的肌膚,簡直就是人間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