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此行能順利完成,不耽誤太多世間,玉笙簫和雲舒還是裝模作樣的往那個小袋子裏各自吹了口氣。
本以為那袋子是紅絲編製的,即便吹進去一口氣,也一準兒得漏掉了,哪知,兩口氣彙聚在一起,竟然將那袋子鼓鼓的吹了起來,乘務員神情凝重,口中念念有詞的用紅繩將袋口紮緊了,然後再三道謝,離開。
雲舒和玉笙簫站在原地,越想越覺得奇怪,剛好有一名機場領導摸樣的人走過,玉笙簫便攔住了他,問:“剛才那名乘務員是這兒的員工嗎?”
那名領導奇怪的瞥了眼那人的背影,搖頭:“不是。”然後招手把一個年輕人叫過來:“小劉,去把那個人請過來,問問他為什麼隨便穿機場的工作製服?”
那名叫小劉的年輕人動作很快,迅速跑過去,兩道人影在拐角處同時消失不見,又過了一會兒,小劉回來了,氣喘籲籲的說:“王頭兒,那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沒等我跑過去,他就沒影了。”
王頭兒神色凝重,沉吟片刻後當機立斷:“去調機場監控,看看那人究竟是誰。”
結果,監控調出來了,那人與玉笙簫和雲舒從交談到離開這段畫麵,無端端消失不見了,看來,這件事情早有預謀。
“笙簫--”,雲舒的眼皮忽然一下一下的跳,根據老年人的說法,這是不好的兆頭啊,她有些緊張,又很擔心,不知道那人究竟要她和玉笙簫的一口氣做什麼。
科學發展的年代,迷信思想已經不被大家認可了,然而,有了雲舒中邪的前車之鑒,這件事又如此的詭異,讓這夫妻倆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玉笙簫神色凝重的給柳乘風打了個電話,然後問雲舒:“你能把剛才那人的樣貌畫下來嗎?”
雲舒是學設計的,學設計要想學得出色,首先就要要紮實的畫畫兒功底,雲舒從小學畫兒,畫人像自然不在話下,想當初,她還曾在假期的時候,去B市的公園裏,免費為大家畫過像。
做過她模特的人都稱讚,說她的人像畫的比拍照拍出來的還逼真,玉笙簫這麼提議,雲舒當然答應,可關鍵是,她在腦海裏構思那人輪廓特征時,竟然發現大腦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就在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裏,她居然徹底忘記了那人的麵容,仿佛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一事實,讓她陷入恐慌和自責之中,不可自拔。
玉笙簫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慰道:“算了,也許是我們想多了,我們還是去按既定計劃度假,其餘的,等回來再說吧。”
度假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事情,不能因為這件莫名其妙都是事情就改變。兩人牽著手走上飛機長梯,當飛機平穩的飛到空中時,俯瞰腳下,城市,樹木,人,都如螞蟻般,密密麻麻,再也看不清楚。
本來很好的心情,因為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而破壞殆盡,雲舒懶洋洋的窩在玉笙簫的懷裏,悶悶不樂。
玉笙簫想著法子逗她:“媳婦兒,咱們去普羅旺斯用薰衣草搭個草房子,我們睡在裏麵,嗅著陣陣薰衣草香味,來個蜜月的洞房花燭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滿腦子色情思想,不正經。”雲舒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怎麼不正經了,老公對老婆感興趣那是天經地義的,如果對外麵女人不正經那才可怕。”玉笙簫理直氣壯的說。
“你要是對外麵女人不正經,我就立刻踹了你,和你離婚,絕對離婚,一天都不能繼續,在這種事情上,我有絕對的潔癖。”雲舒頓了頓,然後蹙眉:“你老實說,你有過多少女人?”
玉笙簫忽然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急忙轉移雲舒的注意力:“媳婦兒,到吃飯時間了,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有了力氣再談?”
一聽吃東西,雲舒果然不再說話,兩人去餐車上隨意點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回座位的時候,赫然發現坐在他們前兩排的位置上的,竟然是很久不見的穆鐵和秦鳳。
穆鐵緩緩摘了墨鏡,做出一副很訝異的表情,抬眸望著玉笙簫和雲舒,打招呼:“真巧,二位也要出門?”
玉笙簫不待見穆鐵,自然不屑回答他的問題,未免冷場,雲舒客氣而疏離的回答:“是啊。”
“去哪兒?”穆鐵又問。
“這似乎不在你管轄範圍吧?”玉笙簫冷笑著,攬著雲舒的肩走回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