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以為雲舒怕了她,氣勢立刻又起來了:“就是,打人是犯法的。”
“啪”雲舒回手一個巴掌扇過去,把手腕轉的“嘎嘣嘎嘣”響:“我是說,讓陳姐姐休息一下,我來。”
“啪”雲舒又一個巴掌扇過去,柳眉倒豎,怒目相視:“老娘早就看不慣你了,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做了孽還不快點兒有多遠滾躲遠,還巴巴的把你那張賤臉湊過來找打。”
說著,她又是一腳踹過來,踹到了艾米的肚子上,那女人捂著肚子蹲下去,一臉豬肝色,雲舒心裏那個爽啊,從來沒爆過粗口的她今天罵的很暢快,從來都本著動口不動手的她今天打得也很暢快。
陳嬌立刻覺得雲舒對了她的胃口,在後麵鼓掌叫好:“好,對付這種賤女人,就得用硬的,不然,她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的。”
艾米捂著肚子,眼淚汪汪的看著玉笙簫,“笙簫哥哥,我,我好肚子疼--”,玉笙簫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看在姨媽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也早想揍她了,一個女人,怎麼可以作的那麼驚天動地,讓人不齒?
“還敢叫笙簫哥哥?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是我男人,是你能隨便叫的嗎?”雲舒本打算歇手,被她這麼一告狀,立刻又火了,走過去,又一巴掌扇了下去,清脆的響啊。
陳嬌唯恐天下不亂的用力鼓掌,大聲喝彩:“大妹子,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賤女人呱呱叫。”
玉笙簫無語的看著那兩個臭味相投的女人,歐陽也是一臉無奈,自己的媳婦兒是個什麼德行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也就是她這種直率的性子才吸引他啊,像那種動不動就玩心眼,動不動就鬧情緒的女人,他看了,煩也煩死了。
艾米徹底被雲舒的氣勢嚇住了,捂著臉,蹲在地上,眼神幽怨,卻不敢再胡亂看玉笙簫,她算是明白了,玉笙簫就算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就算被義母撫養,也從來沒有把她放到心裏去過,在雲舒麵前,她就什麼也不是,也正是因此,她才愈加惱恨。
“嗯,活動這麼久,有點兒餓了呢。”雲舒摸著肚子,故意嗲著音撒嬌:“老公,我餓了,回家你給我做飯吃好不好?”
玉笙簫立刻受寵若驚,攬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忙不迭的點頭:“好啊,媳婦兒,你想吃什麼?老公給你做。”天知道,這可是雲舒第一次喊他老公,這種身份由臨時轉成正式的感覺就如天上忽然掉了一塊大金子,砸中了他啊,那是驚喜,名副其實的驚喜。
艾米臉色立刻死灰般絕望,眼睜睜的看著那四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從她眼前走過去,玉笙簫那眼底的柔情啊,簡直就是溺斃人的節奏。
長這麼大,玉笙簫哪次見了她不是橫眉冷目,要不不搭理,要不冷言冷語,何曾有過如此溫柔體貼的表情啊。
艾米看著醫院的門關上了,心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碎成了數片,不,是數十片,數百片。
從醫院裏出來,雲舒立刻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對陳嬌說:“陳姐姐,你不要見笑,我剛才是氣那個賤女人的。”
陳嬌捂著唇偷笑:“我不見笑哦,如果換了是我,恐怕比你做的更甚,小丫頭,你臉皮比我薄多了。”
身後的兩個男人更無語,見過攀比的,沒見過比臉皮厚的,就這兩個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才會這樣。
“一起吧,去我家吃飯。”玉笙簫邀請歐陽。
歐陽搖搖頭:“孩子還在家裏,中午見不到我們會鬧脾氣。”
玉笙簫笑了,這個男人穩重老成,一看就是居家過日子的好手,既愛護子女,又疼愛老婆,他也要向那個方向發展,把雲舒寵在手心裏,寵得像公主一樣無法無天。
玉笙簫和雲舒前腳回到家裏,尹諾後腳就殺了過來,她風塵仆仆的進門,看到雲舒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驀地,眼眶就紅了。
“小丫頭,你怎麼糟了這麼多罪?這豪門日子不好過,咱不過了,咱們姐兒倆出國環遊世界去。”尹諾一邊抹眼淚,一邊把雲舒緊緊抱在懷裏。
玉笙簫端著一盤水果出來,一聽尹諾要拐走自己媳婦兒就急了,他好不容易才哄得雲舒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她便要來撬牆角,聶崢嶸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