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見玉笙簫和雲舒不願意接受采訪,麵麵相覷,最終直覺的退出病房外,對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民間英雄,他們打心眼兒裏尊敬,也不願意死纏爛打。
房間裏就剩下陳嬌夫婦和玉笙簫夫婦,陳嬌看了看雲舒,又看了看玉笙簫,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
“大妹子,我家老公是搞鑽石切割的,據說切割的不錯,要不,讓他為你們兩口子切割一套首飾吧?”
雲舒愕然,轉頭瞥了眼玉笙簫,心想著,怎麼這麼巧,玉笙簫剛從南非拍了一塊鑽石原石,這就有搞切割鑽石的上門了?
那沉默的男人這時開口了,遞上一張名片,客氣的說:“玉總,我夫人隻是太想報答你們,不為你們做點什麼,她的心裏會不安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相信我,那我就為你們二位切割一對鑽戒吧。”
玉笙簫狐疑的接過名片,掃了眼名片上的名字,然後對眼前不起眼的男人肅然起敬:“歐陽先生,幸會。”
原來,這位歐陽先生就是國內最負盛名的鑽石切割師,鑽石切割師這個行業對人的敏感度要求極高,這位歐陽先生性子沉穩,觀察力強,的確適合做做這一行。
見雲舒疑惑,玉笙簫笑著為她介紹:“媳婦兒,這位歐陽先生是國內最富盛名的鑽石切割師,想要找他切割鑽戒的人都排場一個長隊了,拍到那顆原石後,我就打算請歐陽先生來切割,沒想到我們就這麼巧遇了,還真是緣分啊。”
雲舒恍然大悟,對這位相貌絲毫不起眼,對媳婦言聽計從,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的切割大師肅然起敬。
兩人相談甚歡,玉笙簫提了將原石交給歐陽設計的事情,歐陽很高興的答應了。
原本要出院的,經這麼耽誤,又有兩個小時過去了,等四人聊得差不多了,陳嬌和歐陽起身告辭,正要出門,艾米從門外衝了進來,一進門就往玉笙簫那邊撲過去了。
“笙簫哥哥,你怎麼樣?又沒有事?嚇死我了,都是這個瘋女人,有她在你身邊,就沒有什麼好事情。”艾米撲了個空,委屈的撇撇嘴,恨恨的等著雲舒。
陳嬌本來要出門的腳又縮了回來,臉色不善的盯著艾米,想要看個究竟。
雲舒沉下臉,冷冷的問:“不要臉的罵誰呢?”
艾米剛才還小鳥依人呢,此時便換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怒衝衝的對她吼:“不要臉的罵你。”
“正是不要臉的女人,走到哪兒都撒野。”雲舒笑眯著眼。
艾米意識到中了她的圈套,立刻撒潑起來:“笙簫哥哥,你怎麼還和這個瘋女人呆在一起,昨天她傷了義母你知不知道?義母手臂受了傷,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你不去看看生你養你的義母,反而和這個瘋女人膩在一起,聽說昨天你還差點兒鬧出了人命,為這種瘋女人值得嗎?”
雲舒皺著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陳嬌便看不下眼了,她是個火爆脾氣,別人對她好,她挖心掏肺的對人家好,別人若是對她不好,她便百倍還她,而且,完全不計後果的。
“你說誰是瘋女人?”陳嬌俏臉驟沉,一個箭步跨到艾米麵前,一伸手就是一記耳光,“啪”力道之大,打的艾米眼冒金星。
“你,你是從哪兒來到?果然是和瘋女人一起的瘋子。”艾米瑟縮著往玉笙簫身後躲去,雲舒一拽玉笙簫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笙簫哥哥,你是要她還是要我?”雲舒學著艾米的腔調,半真半假的問玉笙簫。
玉笙簫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寵溺的說:“當然是要你,你是我媳婦兒,是和我過一輩子的人,我不要你要誰?”
雲舒眉眼彎彎,對他這番話表示滿意。艾米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另一邊,委屈的扁扁嘴,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玉笙簫:“笙簫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忘了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了嗎?”
陳嬌立刻爆粗口:“他奶奶的,這年頭青梅竹馬最不值錢,再說,你個臭不要臉的,沒見人家兩口子都不待見你嗎?有點兒眼色的,麻溜的滾,不然,老娘揍死你。”
艾米梗著脖子,口氣很衝:“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從小到大,她還從未吃過什麼實質性的虧,原因無他,不過是在玉家的護佑下,大家都給幾分麵子而已。
陳嬌沉著臉手便又要扇過去,被雲舒拽住了手腕,她對陳嬌搖搖頭道:“大姐,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