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遙相呼應(1 / 2)

雲舒歎了口氣,也跟了上去,兩人在附近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玉笙簫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手電筒,往山洞裏照了照,發現這裏隻有十幾米深,並不是什麼野獸的洞穴,暫時容身還是可以的。

雲舒跟在他身後進洞,看了滿地雜亂的石頭,苦著臉,把玉笙簫罵了一千遍,別人出來旅行是享受,她好不容易旅行一次,竟然這麼悲慘。

玉笙簫蹲下來從包裏翻了一會兒,竟然掏出一個雙人帳篷,直起來,鋪好墊子,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簡直是豪華臥房啊。

雲舒這才明白他既沒有帶多少衣服,也沒有帶多少吃的,為何背了那麼碩大的一個包,原來裏麵放得都是野外生存的必須品啊。

兩人鑽進帳篷,蓋上薄毯,雲舒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不一會兒就甜甜美美的夢周公去了,玉笙簫在部隊的時候便養成了警醒的習慣,夜裏稍有動靜,他都會睜開眼,仔細辯聽,到了第二天早晨,太陽斜射進洞裏,朦朧的亮光讓雲舒勉強的睜開眼,身邊,玉笙簫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一骨碌從帳篷裏爬出來,看到玉笙簫正拎著一袋子紅紅的果子進來,看到她醒來,便招呼她:“吃點野果吧,早餐也就是這個了。”

雲舒有點兒感動,其實,玉笙簫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比較邪惡吧,喜歡捉弄她吧,總是嘲笑她吧,到了關鍵的時候,還真是能派上大用場,比如上次被綁架的時候,他為了救她,寧可舍去公司數億現金,以身犯險,比如這次,他細心的照顧到了各種情況,主要是,能讓她填飽肚子啊。

雲舒以為,玉笙簫所說的十天野外生活是真的,她咬著牙堅持著,每天跟在玉笙簫後麵,爬樹摘果子,學著用弓弩打野兔野雞,學著剝皮,學著用自製的魚竿釣魚,解決起碼的生存問題,當第十天來臨的時候,她的心裏充滿了期待,早早就起來,站在海邊,遙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期待著遠處有一艘船載著希望而來。

可是,當這希望徹底破滅的時候,她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失魂落魄的看著早已沉下去的夕陽,看著蔚藍的海水變得一片漆黑,轉動著因為等候而有些僵直的脖子,帶著哭腔質問:“你不是說十天嗎?為什麼沒來?”

玉笙簫有些歉意的看著她:“也許,他們記錯了,或者,忘了?”

忘了?記錯了?雲舒心中充滿悲傷,掩麵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她不要過那種野人般的生活,張無忌的爹娘在荒島上成就了一段深情,她和玉笙簫這種情況隻能結下無邊恩怨。

她的痛徹心扉,響天震地,玉笙簫以為以前雲舒的哭就夠驚悚的了,現在見了才知道,如果以前的哭泣是在下毛毛雨,現在就是傾盆大雨啊,太可怕了。

他躲到遠遠的地方,還是不能隔離她的魔音入耳,那哭聲讓他也煩躁起來,當初說好十天的確是騙她的,古書上說了,想要找到機緣,總要讓人經曆情緒的大起大落,這一點他似懂非懂,他安排的船究竟會什麼時候來,他也不知道,當時告訴他們,要久一點。

雲舒回來時,一雙眼睛哭的像兔子一樣,因為頻繁的擤鼻子,鼻頭都紅了,發泄了情緒,她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的歇斯底裏,很平靜的走進山洞,隻是沒有多看他一眼。這樣的雲舒,讓玉笙簫感到很內疚。

夜裏,雲舒悶不做聲的躺在帳篷裏的墊子上,雙眼失神的望著帳篷頂,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孽,不僅要莫名其妙的變成男人,還要受玉笙簫的百般捉弄,人生混到如此悲慘的境界,一定是前世沒做什麼好事。

玉笙簫有些不適應這樣安靜的雲舒,這個女人,隻要還有一點精神,就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算在這荒郊野外裏,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寂寞,現在嘛,真是安靜的過分了。

他偏頭看了看她,她已經睡著了,睡得極不安穩,身體不舒服的動了動,輕輕的哼了一聲。

玉笙簫覺得不對勁,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她發燒了,額頭燙的跟火炭似的,人們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人的免疫力也會降低,看來,她真的很難過。

玉笙簫從背包裏取了藥,把剛剛在火堆上燒開的水晾溫,低聲喚醒雲舒:“雲舒,醒醒,吃藥。”

雲舒燒的昏昏沉沉的,順從的被他喂了藥,又睡了過去,玉笙簫不放心,弄來一些海水,一遍遍給她擦身體,到了淩晨時分,燒終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