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第一次不是,你和楊燁那壞東西聯合起來騙我,還編什麼一家老小十七口人,而且那哪裏叫成親,簡直是折磨,沒有花轎就算了,怎麼也給個轎子啊,這長長的階梯,我差點以為我要死翹在上麵了,不過最後我暈倒前,好像記得有個白衣男人抱住了,是你嗎?”
“不然你以為是誰?”他眯著眼睛看著她,滿眼的微笑,好像在說你敢以為是誰。
這是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卻怕那個男人不知他引起他的誤會,現在心頭的一個疑問,總算落定,果然是他,但是還有一個疑問,她真的很不解:“為什麼稀裏嘩啦,沒媒沒證的,我們就成親了?”
“你暈倒了要拜堂都困難,而且我不喜歡把山莊弄的花花綠綠的俗氣,所以就省略了所有步驟,直接進洞房了,不過當解開你的衣服的時候,嘖嘖,真沒料,所以我就打算把你養養再吃,不知道這一養,養出感情來了。”
他說的嬉皮笑臉,她聽的咬牙切齒。
就是因為不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喜堂裝扮,所以連個完整的婚禮都不給她嗎?醒來後除了脖子上的狗鏈子,任何證明她是他的老婆的證據都沒有,這也太草率了,哼!
這次的“二婚”,看她不敲詐回來,王八蛋!
三個月後,當紫曉楠披著潔白的婚紗站在教堂門口的時候,她有些不真實的眩暈感,因為整座教堂,不是白牆黑瓦的生冷建築,而是全部用玫瑰花圍繞修築而成。
白玫瑰做牆壁,黃玫瑰做屋頂,藍玫瑰做窗戶,紅玫瑰做屋頂的十字架,浪漫到讓她如同身至童話故事中,她走在灑滿了各色花瓣的紅地毯上行,好像漫步在雲端,有些飄渺眩暈,直到老爸挽住了她的臂彎,送她進教堂,她才稍微有了點真實感。
所有椅子凳子甚至是神父的桌子,都是或純潔,活豔麗,或高雅的玫瑰花,而一身白色禮服的他,看上去像是故事書裏出來的王子,濃眉大眼,薄唇白齒,對著他彎唇笑一下,她的心髒就能停止跳動一下。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老爸的手裏被遞到他的手中,也不記得他的唇落在手背上的時候,她有沒有哭泣,更不記得當他是怎麼給她帶上戒指的,她又是怎麼給他帶上戒指的,說要個豪華的婚禮,結果居然又如同第一次一樣,迷迷糊糊中就把自己給嫁了。
知道晚上洞房的時候,她才好像從外太空周遊了一圈回來一般,一把起身,抓住他手臂:“我們結婚了?”
她這問題,讓他額頭冒黑:“你這一天,到底都在想什麼,沒見過你這麼不專心的新娘,神父問你願意不願意的時候,你居然傻了半天,害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戒指也帶錯了手指,現在你還問我這麼低級幼稚的問題,你是想被我咬死嗎?”
他俯低身,咬住她的嬌唇,換來她一聲嬌呼,伴隨著一掛幸福的眼淚,居然……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我叫龍顥,姓林,全名叫林龍顥,如果你敢省略掉那個顥字,直接叫我玲瓏,我就讓我娘一把菜刀飛死你。
我從小生活在法國,我的法國名叫leo,在我五歲之前,我一直稱呼我爹地媽咪爹和娘,當我五歲和爹娘回中國後,我才知道爹娘這個稱呼,是多麼的老土和丟人。
為此我強烈抗議了好幾天,最終抗議以失敗告終,我爹很堅持:“什麼爸爸,什麼爹地,你爹我不喜歡聽,你要是還想要那個高達模型,就乖乖的叫爹。”
我娘沒我爹這麼凶,說話溫溫柔柔的讓人聽著很舒服,她撫摸著我的頭,輕聲的安慰我:“誰說你土了?你這是複古,聽娘的,以後誰要是說你土,你就說他慫,連土和複古都分不清。”
我爹和我娘雙管齊下,我知道我這輩子是沒希望糾正這個“複古”的稱呼了。
我隻是很好奇,我爹娘在某些事情上,為何如此堅持。
比如我爹堅持十年如一日的晨起練武,你可以想象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現代化的庭院之中,舞刀弄槍是什麼模樣,我爹說,他曾經是武林高手,我笑笑以為我爹腦抽了,武俠劇看多了。然後我娘似乎也腦抽了,每次都附和我爹:“你當年如果不隨我來了,可能都是武林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