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塊雞肉,一把塞到他嘴裏,他美美的嚼著,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腦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香甜被送入了口中,這人,這人怎麼好這口,死性難改。
“這叫烏鴉反哺!”他笑,牙齒白白的真可愛。
不過,也很可惡。
“你是我兒子嗎?烏鴉反哺,你是不是真的在法國待傻了,成語都不會用!”她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這成語用的實在是差強人意。
“烏鴉反哺是兒子喂媽媽的意思嗎?”他的國語知識,確實不行了,甚至因為說了二十九年的法語,有的中文,他說的都有些拗口。
“無語!牛,你正常點好不好!”紫曉楠不知道他其實來了二十九年,尋了她二十九年,在法國這二十九年,他前世積累的中文能力已經開始嚴重退化了,所以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我很正常,身體也很正常!就是有點餓!”
老天啊,這個男人,真是,紫曉楠有當場石化的渴望,讓他啃一塊石頭去,他是不是隻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乖,嗯?”她語重心長的拍他的臉蛋,回過頭顧自己吃飯。
他果然乖了,可能是肚子也餓壞了,他的體力消耗,可被她多的多,一氣他吃了三碗飯,這驚人的食量,和龍龍是有得一拚的,哈哈,她怎麼又把他們做比較了,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紫曉楠胃囊小,一碗管飽,還沒來得及收拾餐具,就被他一把打橫抱了上樓,氣急敗壞又羞又惱的她,隻能指著一堆餐具喊:“洗碗,洗碗啊!”
管家忙養著頭對著樓梯上的她道:“傭人會洗,小姐不用擔心!”
這“擔心”兩字,聽的很模糊,因為她已經被抱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看著男人像個毛頭小子猴急的樣子,她真的哭笑不得:“你活著,就為了親熱嗎?我們都沒好好的說話呢!”
“我憋了三十年了!”
三十年這個詞,讓紫曉楠驚了下:“什麼三十年?”
“邊給我,我邊告訴你!”他啄吻她的臉蛋,壓她入床。
愛潮平息後,他居然還有力氣抱她進浴室,躺在放滿了溫水的浴缸裏,他在下,把她放在上麵躺著,滿滿一缸水,嘩啦啦的溢了大半,晶瑩剔透的散落了一地,在陽光下,折射著一粒粒水珠,晃的人迷醉。
她側身窩在他懷裏,閉著眼睛,聲音因為動情的沉吟而有些略微的嘶啞:“什麼是三十年?”
“從你懷孕我們禁欲開始到找到你為止,整整三十年,當年你走後,我守了你一年,知道你不會回來了,就跟了你走,醒來卻來到了這個世界,附著一個三歲不到的小孩身上,現在我二十九歲了,你算算,是不是近三十年?”
她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又是穿越,她穿完他穿,不過真好,還能穿一起,看來有些緣分,就是上天注定的。
“以後如果我走了,你就好好活著,聽到沒?”她抱怨的打了下他的胸口,心裏卻是甜的,泛著心疼的甜。
“不是說好了,生死永相隨的嗎?”他輕笑,一句卻已經拒絕了她的抱怨。
“你沒有責罰龍藍吧,她也沒想到的!”她和他,有許多的話要講,有許多的前塵舊事要細數。
“她出家了,我沒責罰她,我說了,你死了後,我心就跟著死了,可能是她自己良心上過不去吧,後來怎麼樣,我並不知道!因為我終年在寒山上守著你!”龍龍清淡的笑,向來對龍藍,還是有些怨恨的。
“出家了!”紫曉楠驚呼了一聲,不敢想象這麼一個活潑的姑娘,每天背負著心理包袱,青燈古佛相伴到老是怎麼一副悲慘光景。
“我爹來求過我,讓我勸她還俗,你知道的,我沒有這份心!”是的,以龍龍對自己的疼愛,不殺了龍藍,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她摟著他,輕吻他的唇,他笑著避開:“別挑豆我,我沒有這個定力。”
她咯咯的笑,還是捧著他胡亂的親,可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不是鐵人,終歸是會累的,不過他享受這樣小鳥啄食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