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說,我不知道,什麼七兩一錢,這能夠代表什麼。
那個人說,這個可不簡單,這是王侯將相的命相,我不敢給你看,隻是能夠看出來你明年一定是要有一番大的作為。
明年,毛十八忽然想起來那個老頭說的幾句話。
三十年坎坷人生,巨闕已成。明年自己就是三十歲了,難道真的是要幹成一點什麼了。
猥瑣男人看著毛十八若有所思的樣子,說,怎麼了,是不是我說對了什麼。
毛十八笑了笑沒說話。
這樣吧,你給我一萬塊錢,我帶著你找我的師傅去看一下,也好讓你知道你的未來有多麼的輝煌。
毛十八差一點笑出聲來,說,我可沒有錢,剛才讓人家給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老師長的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猥瑣男人說,我師傅總是穿著一件綠色的破軍大衣,開花帽子,臉上紅撲撲的,特別能喝酒,一頓能喝壇子。
毛十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你說的這個人是你編出來的。
猥瑣男人說怎麼可能,真的,隻是我的老師雲遊天下,很不容易碰到。
毛十八陷入了沉思,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那一天碰到的那個老頭就一定是他的師傅。
可是那這個在酒樓裏吃飯的場景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是真的像老和尚說的那樣,自己因為老頭的出現而在心裏頭出現的幻像。
毛十八本來以為這個人會一直就這樣糾纏下去,可是他卻在中途下了車,說臨時有事情。
沒有了這個人,毛十八感覺非常的沒有意思,又開始睡覺。
直到列車裏的廣播不停的喊,終點站到了,請下車毛十八才醒過來,嘴上都留下了口水。
毛十八隨著下車的人流緩慢的往前麵走著,空氣很冷,但是有一種涼絲絲的甜味。
所有的車站都一樣,拉客的,接站的擠在一起,不停的吆喝著。
有一個臉上帶著口罩的女人用動聽的口音說,哥哥,住宿嗎,有妹子可以暖被窩。
毛十八搖了搖頭,左顧右看的往前走。
女人用地道的方言罵了一句,馬勒戈壁的,淨他媽的裝王八犢子。
毛十八心裏頭笑,心說,不就是沒花錢嗎。
換了一個新的環境,心情真的不一樣了,毛十八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欣欣然的張開了眼睛,看著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感覺新奇。
房子是那種有著高高的尖尖的房子,上麵蓋滿了雪,窗子的前麵掛滿了冰溜子,很長的一串,晶瑩剔透的。
冬天的白天非常的短,街上已經開始點燈了,毛十八看著闌珊的燈火,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來田麗麗。
不知道田麗麗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像他一樣想起了自己。
鎮子上的樓房不算太多,唯一一處六層的號高樓就是順達酒店。
毛十八剛想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兩個人,一個大眼睛美女,一個凶巴巴的男人。隻不過兩個人都換了衣服,也化了妝,換了另外一個人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