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皇甫禦說得極為咬牙切齒。
牙齒仿佛都要咬碎了。
蘇靜雅說:“不是吧皇甫禦,你又吃女兒的醋?!”自從白拓來家裏搗亂,皇甫禦三天兩頭就吃醋。
這讓她鬱悶的同時,也無比受傷。
這男人,不吃自己老婆的醋,偏偏隻吃女兒的醋,簡直……太摧殘她的心靈了。
蘇靜雅撇了撇嘴,有些不悅。
她拿了吹風,走到皇甫禦麵前,將吹風遞給他。
皇甫禦看著眼前的吹風,怔了怔,隨即抬頭看向她:“幹什麼?!”
“……”蘇靜雅不說話,而是將吹風往他懷裏一塞,然後麻溜的把腳上的拖鞋一踢,快速縮在皇甫禦一旁的沙發上。
乖乖巧巧將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見他隻是愣著,蘇靜雅扯了扯他的浴袍袖子,撒嬌地喊:“老公,你給我吹頭發,快點!再不吹,我頭疼。”
“……”一聽這話,皇甫禦氣結。
他還在生那兩隻小白眼狼的氣呢。這女人,居然蹭過來,讓他吹頭發?!
他都還沒責備她:給他生的什麼女兒,連自己爸爸都不認呢。
“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吹。你不是提倡那什麼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皇甫禦沒好氣地說。
蘇靜雅見他不答應,不由覺得很氣憤。
她翹起小嘴,可憐巴巴,憋屈地望著他,然後繼續扯他衣角:“老公……你給我吹一下頭發嘛,你好久沒給我吹頭發了。老公……”
“別發嗲,自己吹!”皇甫禦眉頭皺得很緊,尤其是瞧見她撅嘴的模樣,跟小白眼狼兒,一模一樣,他頓時……更鬧心了。
也不知道,白拓到底是用什麼辦法,那麼快就俘虜了那倆小東西的心。
他足足哄了三年啊。
地位那麼輕而易舉就被取代了?!
會不會太打擊人了?!
“老公……”見皇甫禦死活不肯給她吹頭發,蘇靜雅真的委屈死了,她抱著他的腰,小臉埋在他的浴袍裏,嗷嗷直叫,撒潑,卻帶著撒嬌的意味兒,“自從有了女兒,你都沒給我吹過一次頭發。她們洗澡,你每次都給她們吹,嗚嗚嗚~,老公……我突然覺得……憋屈!!你給我吹一下嘛。嗚嗚……”
皇甫禦隻覺耳邊像有一隻蚊子一樣,嗡嗡地叫,吵得他有些憤怒。
最後,甩不開蘇靜雅,隻得把吹風,插在一邊的插座上,然後按開吹風,幫她吹頭發。
一邊吹,一邊憤怒地數落:“蘇靜雅,你說你都幾歲了?!卻還把自己搞得跟孩子一樣,和女兒爭風吃醋,有意思嗎?!連吹個頭發,都讓我幫你吹。你就說:我到底是一家之主,還是你們母女三人的奴才?!”
原本,蘇靜雅聽見皇甫禦說前麵那番話的時候,特別氣憤,特別憤怒。
可是,最後一句時,她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感受到他修長的指尖,輕柔的撥動她的頭發,指腹,是不是柔柔的蹭過她的頭皮,蘇靜雅當即舒服的悶哼出聲。
她說:“你是我老公,對我和我們的寶貝女兒好,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