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奧爾之外,每個人看見這一幕,都是震驚的、目瞪口呆的,完全傻眼了。
“奧爾,到底怎麼回事?!三弟他這是怎麼了?!你幹嘛把他這樣捆綁起來?!”不知過了多久,韓亦才稍稍回過神來,急迫地詢問。
言畢,他就要大步上前,把皇甫禦給解下來。
可是,奧爾卻一把拉住他,遲疑片刻方才低聲說:“粉。”
“……”
在場,恐怕又隻有奧爾一個人知曉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韓亦等人,紛紛皺緊眉頭,朝他投去困惑的目光。
奧爾,卻把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紋絲不動,麵如死灰的女人。
每個人的大腦,仿佛都處在真空狀態,運轉不過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遠,白拓的聲音低低沉沉響起,透著一股可怕的凜冽殺氣:“奧爾,我隻想知道,是誰給三弟吃的?!”
被他知道了,他非要讓對方也嚐嚐這滋味。
奧爾說:“我猜想,是不是三哥當初被轉移到美國,搶救時,被3AH的人用了這種東西,進行止疼。隻是……他們故意加重了藥量,才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麵……”
蘇靜雅,麵如死灰僵硬地站在那裏,耳畔所有的聲響,一點點消失,她覺得有些失重,有些頭暈目眩,覺得自己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快要窒息了。
胸口,被什麼狠狠紮著,刺著,鮮血淋漓。
緩慢挪步,向床邊靠近。步伐,極其沉重,腳後跟好似掛了幾十斤那麼重的鉛球,每邁開一步,仿佛都要拚勁身體裏所有的力氣。
不過短短的三米距離,蘇靜雅卻覺得好遠好遠,傾盡畢生所有的力氣,仿佛才能抵達。
抵達時,她覺得自己已經累得快要沒有氣息了。
靠攏後,蘇靜雅這才發現:不過十八天,皇甫禦瘦得隻剩下一張皮了。
被鐵鏈和手銬,死死扣在床上的手腕、腳踝,早已皮開肉綻,雖然傷口有包紮處理的跡象,但是,或許前不久才掙紮過,所以……一片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蘇靜雅跪在床邊,止不住的全身顫抖,淚水就像夏季最凶猛的洪水,絕提瘋湧而下。
她死死捂著一下比一下更鈍痛的胸口,失聲痛哭。
“歡歡……”蘇靜雅聲音嘶啞、哽咽地喊他的名字,抬起手想要去捋他亂糟糟的頭發。
可是……
她卻沒有勇氣撩.開,似乎害怕見到他蒼白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