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皇甫禦是老江湖了,一些卑劣的手段伎倆,時時刻刻都提防著,想要趁其不備的時候,攻他一個措手不及,更是不可能。
更何況,他們對現在的皇甫禦,還處在一無所知的狀況。
他的心思與行為,完全捉摸不定,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動手。
一夥人,商量來商量去,爭吵來爭吵去,最終還是讓蘇靜雅出馬。
蘇靜雅看見所有人都朝她投來極其意味深長到滲人的目光,她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怯懦地不停咬著指甲,驚悚地問:“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真的不行啦!!而且,我不敢,真的不敢!!!在他麵前,我一耍手段就心虛,他一眼就會看穿的。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他瞪人的時候,目光犀利得就像一把又一把無比鋒利的刀,會把人削成一片又一片的。嗚嗚~,被他看穿了,或者讓他知道我接近他居心不良,我會……死無全屍的……”而且,他絕對會心情不好,就讓她滾蛋。
不對,他是時時刻刻嫌她煩,時時刻刻讓她滾蛋。
不理她,不跟她講話,完全把她當空氣無視和處理。
不管心情好與否,一直衝著她大吼大叫的恐嚇她,還威脅她。
她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人,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對待,她時時刻刻遍體鱗傷啊。
而且,她還是孕婦啊,心髒哪裏受得住?!
她真的擔心,哪天被他嚇著嚇著,直接就提前把孩子給……早產了!!
三天後。
夜深人靜。
蘇靜雅被水淼不停車她頭發,往她臉上抹泥土,他甚至歹毒地往她嘴裏抹。
不處三分鍾,蘇靜雅全身上下,狼狽得已然與乞丐無異。
蘇靜雅整個人卻處在無比的忐忑與害怕當中,全身隱隱地顫抖。
被他們推著往密室通道裏走時,她直接哇哇大哭:“大哥,二哥,我不要去!!嗚嗚~,我真的不敢啦!!大哥,二哥,我不要去,你們讓我回別墅吧,我乖乖養.胎,嗚嗚~,歡歡他會撕碎我的……大哥,二哥……嗚嗚嗚……”
地下室。
皇甫禦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的久久地凝視著桌麵上擺放的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黑色木盒。
他英挺濃密的劍眉,一直深深地擰著,而那雙如海域般的黑眸,神秘,遼闊,無邊無際,波瀾不驚。
似在沉思與糾結著什麼。
桌麵,除了那個黑色木盒之外,還有一盞光線比房間裏任何一處都明亮太多的台燈,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實驗器材。
許久,他這才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緩慢揭開木盒,將裏麵唯一僅剩的巧克力色澤的藥丸拿出來。很明顯,拿出藥丸的瞬間,他的動作猛然一頓,似乎又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遲疑片刻,最後皇甫禦這才把藥丸放置在一片巴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片上,用實驗刀,將藥丸切成薄薄的碎片,分別放入八支裝著顏色各異溶液的試管內,嫻熟地不停搖晃著,然後麻利的把試管重新插.入試管放置器上。
又切了一些薄片,放在隻有幾厘米大小的長方形玻璃塊上,用吸管往薄片上滴入了一些透明的液體,然後重新蓋上一塊玻璃,動作很麻利卻很嚴謹地拿到顯微鏡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