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他對著自己的小混混屬下使出一個狠毒的眼神,小混混們立刻抽出水果刀的抽出水果刀,撿路邊的磚頭的撿磚頭,還有人從旁邊黑暗的鋪麵角落,拿出鋼棍,凶神惡煞朝著皇甫禦撲去。

而皇甫禦感受到他們動作的瞬間,冷眸,驟然閃過一絲狠戾的殺氣,他抿了抿唇,聽覺異常敏銳的耳朵,習慣性的上下動了動,衝在最前麵的小混混在靠近他三十公分的瞬間,他猛然轉回身,暴力無比、凶殘嗜血的狠狠將威士忌酒瓶砸在混混的頭頂上……

哐當——

而,在廢墟裏蹲著看日記,哭到天崩地裂,眼睛都高高腫起來的蘇靜雅,有氣無力,仿佛被抽走靈魂一般,麵無表情在樊城的大街小巷穿梭。

雖說,她依舊不記得皇甫禦,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一切,但是,通過曾經她記下的日記,她一點點的開始明白自己心裏對皇甫禦的那種她以前用“詭異”與“莫名”來形容的情緒。

以前她不懂,為什麼麵對皇甫禦她的情緒起伏會那麼大,甚至有時候會發那麼大的脾氣,暴躁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尤其是,知道他身邊有別的女人時,她會那麼的控製不住自己排斥他,想要推開她……

她恍然明白:因為自己以前太愛他,愛得太小心翼翼,愛得太辛苦,從來沒有得到過,表麵說自己沒事,心裏卻有陰影了。

或許,在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如果得不到,就丟掉,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正當蘇靜雅思緒渙散,無精打采之際,突然聽到接二連三淒慘無比的尖叫……

先是愣了愣,旋即,蘇靜雅很謹慎,且帶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迫,聞聲尋去。

都說女人的直覺向來準到可怕。

蘇靜雅本來有些不相信的,可是,當她覓著聲音找到小巷內,雙目血紅,理智完全喪失,拿著一把水果刀,不停捅著小混混的皇甫禦時,蘇靜雅,當場就傻掉了……

一步又一步的靠近,隨著距離的拉近,借著昏黃的路燈,她漸漸看清皇甫禦的表情:很扭曲,很猙獰,很憤怒。

滿漲臉都濺起殷紅的鮮血,配上額角突兀的青筋,很是觸目驚心。

那一瞬,看著宛如殺人惡魔的男人,蘇靜雅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蘇靜雅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擔心害怕。

這三天,她從趙毅白拓他們時不時交談中得知:皇甫禦因為她跟陳煒金鬧翻了,雙方鬧得不可開交,陳煒金逼.迫他娶陳孜孜,皇甫禦沒答應,與至於皇甫禦險些死在陳煒金的槍眼下,而皇甫禦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光明正大偷.襲陳煒金,把他撞醫院裏,要死不活像個僵屍一樣躺了半個月才能動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