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他這麼多天,白拓他們的勢力不弱,怎麼會找不到?!而他,到底去哪裏了?!

天空依舊飄著小雨,蘇靜雅忍不住從背包裏拿出她以前記的日記本,借著昏暗的路燈,她繼續往後看她的日記,想要從日記裏知曉她與皇甫禦的過去。

不知是雨下得太大,還是……心裏著實難受和疼痛,不知不覺中,她已是淚流滿麵。

一處偏僻、規模極小的酒吧門口,一抹高大的黑影,踉踉蹌蹌、步伐虛浮從裏麵蹣跚走出,搖搖晃晃,一副馬上就要站不穩摔倒的架勢。

酒吧所在的位置,是樊城最擁擠和貧窮的平民窟,每一條街道又窄又黑,年久失修,外加沒有人保養,與至於入夜之後,站在街道所見所感是:昏暗的路燈,反光的水坑,窄小的道路旁邊散發著一股股惡臭的垃圾,處處都透著滄桑與落寞,就像是一位被親人拋棄的老者,孤零零的,在垂暮之年,隻能依靠撿拾廢品艱難度日……

黑影,沿著街道一邊緩慢行走著,一邊胡亂抬起手裏提著的酒瓶,送至嘴邊,仰頭大口大口喝酒。

六名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街頭小混混,蹲在街道轉角處正在吸煙,發現有目標出現,他們彼此對望一眼,在老大對他們使了個眼神時,他們立即一把將手裏的半截香煙狠狠扔在地上,用力碾壓幾圈,旋即,一搖三晃朝著醉得神誌不清的男人走去。

“哎喲,兄弟剛從酒吧出來嗎?!現在要去哪裏?!回家嗎?!嗯~,想要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這條三茅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要安全通過,至少得給點好處孝敬孝敬咱老大。”

“喲,你這皮帶是A貨吧?!聽仿真的。”

“衣服也不錯,除了有點髒,告訴咱兄弟幾個,你的衣服都是在哪個店買的?!仿得不錯!!!”

“有沒有錢啊?!請咱們哥兒幾個,喝點酒啊。”

“……”

六名小混混上前直截了當攔去黑影的去路,隨即兩名小混混上前,在黑影身上一陣亂摸。當他們從黑影的西裝口袋裏摸出錢夾時,立刻諂媚的轉身遞給以一種老大的高姿態站在他們身後,長得最魁梧,打扮也最詭異另類的男人。

一頭高高聳立的非主流長發,宛如茂密叢生的森林,生機盎然地往上生長著,已是入秋,卻依舊光著兩條鼓著特別大幾塊肌肉的胳臂。

昏暗泛黃的路燈下,能清晰地看見胳臂上刺著讓人作嘔的幾條大青龍,而……咀嚼著口香糖不同蠕動的嘴,唇上正掛著一枚反射著白光的唇環……

紅頭發很拽很不屑的瞥了黑影一眼,順手接過小弟送上來的錢包,手指麻利靈活的翻開。

可是,名貴的錢包裏麵卻空蕩蕩的,一文不慎。

紅頭發禁.不.住的蹙眉,咬著口香糖的牙齒,不知不覺加重了幾分。

“居然沒錢?!”他冷冷的開口,帶著混混的痞氣,翻了又翻錢包,想要看看裏麵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可是……錢包裏連一張信用卡,或者銀行卡都沒有,隻有一張光禿禿的……身份證。

紅頭發取出身份證,淡淡瞥了眼,隨意問道:“你叫皇甫禦?!春城人?!不是樊城本地人?!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