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怔怔地坐在沙發上,良久才緩過神來,她衝到窗戶前,看著頭也不回離開小區門口的皇甫禦,淚水簌簌下滑。

她低低說:“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好,歡歡……”

皇甫禦走到小區門口,高大的身軀,卻隱隱顫抖得厲害。

蘇靜雅,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會受傷,心也是會痛的。你愛著別的男人,我放你離開,你心裏既然沒有我,就不要招惹我,不要留給我念想。

你不該招惹我,真的——!!!!

皇甫禦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底,翻滾著顯而易見的受傷。他死死拽著手機,指節泛白,最終,他撥了個號碼,冷冷地說:“……趙毅,馬上開車來接我!”

“是,三哥!”趙毅恭敬地回複。

春城,最大的台球館頂樓。

皇甫禦剛走進去,金木水火便急切地迎了過去:“三哥,你來了!”

皇甫禦麵無表情,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徑走進台球大廳。

剛進去,白拓就趕緊放下手中的球杆,上前拍了拍皇甫禦的肩膀,熱情招呼道:“三弟,你終於來了,咱們兩兄弟,切磋切磋!”

皇甫禦挑了挑眉頭,有些疲憊地說:“二哥,今晚沒心情,就不陪你了。趙毅和金鑫的台球,都不錯,我讓他們陪你!”

話畢,皇甫禦轉而對趙毅和金鑫說:“你們兩人,今晚不陪著我二哥,讓他玩高興,就在訓練基地領罰!”

一得到命令,趙毅和金鑫立刻異口同聲地回複:“三哥,我們明白!”

隨即,他們兩人拿了球杆,用眼神示意白拓上球桌。

而白拓有些茫然,跟著趙毅他們上球桌,替球杆打蠟的過程中,他偷偷地問:“哎,他又怎麼了?打電話叫你去哪裏接他?!”

趙毅挑了挑眉,壓低嗓音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接他的地點是:蘇靜雅的公寓!”

白拓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頭。

台球廳,因為皇甫禦的到來,而顯得格外的死寂,陰霾密布,每個人都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

水淼最見不得這樣的氣氛了,像墓地一樣,他倒了兩杯紅酒,熱情上前遞給皇甫禦一杯,嬉皮笑臉拍著馬屁:“三哥,不過一天不見,我怎麼又覺得你長帥了呢?!”

皇甫禦鳥都不鳥他,順手端了紅酒,剛仰頭一口飲盡,就聽到水淼突然驚奇地大吼一聲:“哎呀,三哥,你的下巴怎麼貼著邦迪?哎呀呀,三哥,簡直太驚悚了,你的脖子怎麼回事?怎麼有那麼多草莓?是誰這麼大膽種上去的?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一聽這話,皇甫禦的臉,瞬間……滑下萬丈黑線……

起床的時候,皇甫禦在衛生間洗漱,便發現脖子上幾顆十分紮眼的吻痕,還有下巴上不知什麼時間被蘇靜雅也咬了一個。脖子上的吻痕,用衣領很好遮掩,可是下巴上的,他隻能用邦迪貼著。